家里也是一无所知。
平日他也很多出门散步,因为天气寒冷,江伯母也不让他出门。
可是一个莫名其妙的小女孩儿,怎么会忽然给他看莫白的新闻?莫老爷子住的社区,都是一些素质很高的人群,没有那些嘴碎的人。那些庸俗的舆论,自有庸俗的群众起哄,而且活活逼死一个人,可是他们不屑问津,这和莫家的家风很像。
人以群分,物以类聚。
莫老爷子自然对这些也没兴趣,一个大学问家和学者,去关注娱乐圈三角恋的那点事情,人设怎么看怎么不像。
那个小女孩儿大概年纪偏小,所以还有一颗八卦玲珑心,遇到莫白的爷爷,自然就要问个明白,可是一问之下,老爷子较真了,非要弄个明白,结果把自己弄进了医院。
又或者,小女孩儿根本不是社区的人。
可我忽然想到了慕迟,莫老爷子昏倒进入医院,会不会也是他复仇的一部分?
“若兮,这些都是真的吗?”莫老爷子紧紧地拽着我的手,把我的手都拽的生疼,眼睛充满了恐惧和渴望。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有沉默不语。
莫老爷子声音沙哑:“你们骗我,都在骗我。”心灰意冷,老泪滂沱。
“爷爷,对不起。”
“走吧,都走吧。”
“爷爷。”
莫老爷子像个孩子似的闹着情绪,把头扭了过去,再也不看我一眼。
我深深地叹了口气,一个八十高龄的老人,最后的梦想破灭了,他知道再也不可能等到四世同堂的那一天,他最后的人生一点盼头都没有了,像冬天的雪花一样寂寞。
我失落地走出病房,江伯母急忙迎了上来:“老爷子都对你说什么了?”
她的神色充满关切,可我忽然觉得这一份关切十分可怕,她在关切的是老爷子的身体状况,还是在关切着老爷子是不是记起一些什么,泄露了她一直隐藏的秘密?
我看着莫家的七大姑八大姨,每个人都有一张脸,可我不知道这张脸背后,到底藏着一些什么?
上帝假如撕碎伪装,也是一张狰狞的面目。
我定了定神,说:“他问了我一些莫白的事。”
“你怎么说?”
我默默地低头:“爷爷都知道了。”
莫小姑着急地问:“难道莫白取向真有问题吗?”
她这句话是问我的,毕竟我是莫白的妻子,莫白的取向,我该是最清楚的人。
可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莫白的取向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这些人的眼光,宗教是人创立的,即便是个充满智慧的人,也是充满各种各样的偏见。
莫二叔问道:“老爷子的情况现在怎么样?”
莫小姑说道:“能好吗?莫白是我们家现在唯一的希望,现在竟然喜欢男人,莫家岂不是要绝后了吗?”
莫家二婶默默地闭嘴,她生了两个女儿,在莫家这样传统的家庭,一直都没什么地位。
莫白那样一个潇洒不羁的人,竟然也要沦为传宗接代的工具,这与他的思想多么格格不入,可他偏偏又深爱着这个家。
多少个无人的夜晚,他还要为此自责。
我不知道这世上还有多少,我没见过和不能理解的绑架。
不过现在众人最担心的还是莫老爷子的情况,老爷子倔强起来谁也不见,刚才只是见我,可是现在伤心欲绝,自然又是闭门谢客。
江伯母拉着我的手:“若兮,爷爷最疼的就是你,现在只有请你经常陪一陪他了。”
我轻轻点头,又问:“爷爷说,有个小女孩儿告诉了他新闻,这个小女孩儿是谁?”
众人面面相觑,江伯母摇头:“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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