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时分,锡城灯火通明,由于并没有圣城一般的宵禁,所以锡城的夜晚也很是热闹。
街道之上熙熙攘攘,还有不少百姓来往于商铺之间。街道两旁大红的灯笼还没有撤去,依旧有几分年关时节的喜气。
锡城府衙之中,此时十多名考官此时正在观阅春考的文试考卷。
这几日,这十多位负责阅卷的考官豆必须要住在府衙之中,不能外出半步。
府衙书房之中,能够听到不时传来的翻阅宣纸之声,每一位考官都是面色凝重,仔细检查着春考试卷。
“你们可都要仔细看清楚了!咱们当今圣上对于这一次春考极为重视,若是有半点纰漏,那咱们以后也就再也别想有出头之日了!”
主考官任维在各位考官之中不断穿梭,双手背负在后,显得极为严苛。
便在此时,只听角落中传来一声:“咦?”
任维面色一沉,问道:“怎么了?”
那角落中的考官说道:“这位考生的卷子很特别,没有一歌与试题相关的答案,却是写了一篇文章,才思独到,很是新奇!”
“文章?”任维快速走了过去,夺过卷子大致看了一遍,眉头却是越来越紧,说道:“这文笔倒是还可以,只是此人实在胆大妄为,竟然一个试题未做,却想要以自己所谓的才学来打动考官,真是自以为是!”
“像这样无视春考试题的书生,若是让他踏入了仕途,那今后的官场岂不是要被他搞得乌烟瘴气?没有半点规矩可言,还没有当官便已经如此胆大包天自负难当,今后要是真当了官,那岂不是要危害百姓c危害朝政?”
“这张卷子扔了吧,免得到时候被钦差大人看到了心烦!”
任维说完,便直接将那张写有徐寅名字的春考卷子给丢到了一旁。
便在此时,院子中响起了脚步声,来者乃是一个须发尽白的老头子,脸上带着几分笑意。
那任维一看到那人,顿时满脸堆笑地跑到外面迎接:“哎呦,我说孟大人啊,您怎么这么晚还跑到这里来啊,也不让人提前通报一声,也要叫下官我事先让人备好茶水啊!”
孟儒摆了摆手,说道:“不妨事,是我让院外的守卫不要通报的,生怕打搅到你们正常阅卷!”
“哪里会!孟大人本来就是皇上钦点的巡监使,对于春考所有事都可清查,又怎会有打搅一说?”那任维笑的有些浮夸。
孟儒一笑置之,随后向着里屋走去。那任维也是快步跟上,不敢有丝毫怠慢。
“任大人,此番你作为锡城的主考官,今日第一天阅卷下来,可曾发现什么极为惊才绝艳的人才?”孟儒问道。
任维摆了摆手:“孟大人,世上哪有那么多像孟大人这般才学了得的读书人,今日还不曾发现什么过人之才!”
这位主考官当着这么多考官的面都这般说了,其他考官哪里敢与他唱对台戏,对于方才那一篇文章自然是不敢提及半个字。
孟儒闻言,也并没有推脱这任维有些令人厌烦的恭维话语,而是转身向着里面继续走去。
走到其中一张书案旁之时,他脚下踩到了一张宣纸。
“这是什么?”孟儒闻弯腰将那张宣纸捡了起来。
“归去来兮?”孟儒忍不住开始低声诵念这一篇洋洋洒洒的文章。
到后来,头也开始有规律地摇动起来,期间频频点头,似乎对其中所写的内容表示极为赞同。
孟儒念完整篇文章,脸上的笑意更加浓烈,随后他转头环顾一圈,问道:“这篇文章文章出自哪位考官大人之手啊?”
那些考官哪里敢接话,只是微微摇头。
眼看没有人应答,孟儒低声道:“那就是某位士子所写?如此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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