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正人打入另册
韩外戚成眼中钉
在陆游面前,叶正则规矩得多,以晩生自称,陆游也十分尊重叶正则,二人开怀畅饮,谈笑风生。共同祭祀完毕,各分南北而去。
回到山阴,在京司农寺做官的四子陆子坦回乡,说起近期朝廷里发生的各种事情。
朱熹老夫子入朝后,即投入工作,仅二十余天,给新皇帝讲授的《大学》已近尾声,回过头一想,情况甚好,皇帝赵扩虽发言不够踊跃,师生二人互动太少,但学习态度不错,听得较为认真。这天下午,授完课走回经筵所,中书来人正在等他。
赵汝愚请他到部堂去坐一下,老夫子知道,宰相想搞清皇帝的学业情况。就把情况介绍一下,汝愚请他多些耐心,作好持久战的准备。缺额的两名帝师已与人选,朱老夫子要是没有意见就定下来。
由于签书枢密院事兼兵部尚书罗点和礼部尚书黄裳的意外身亡,帝师班子明显削弱,赵汝愚决定尽快补充。这次推荐的名单是两位,兵部侍郎章颖拟兼侍讲,起居郎刘光祖拟兼侍读。章信仰骛学,蜀人刘光祖曾师从南轩,可以代表湖湘学派,与朱熹理学同出一脉。朱待制点头认可。
所谓起居郎,说通俗点,就是皇帝的秘书,负责记录皇帝发布的各项指令,隶属内史省,另外,中书省设置起居舍人。皇帝上殿时,二人分立两旁,前为左史,后为右史,共同记录,以便史馆保存。
一时无话。不一会,朱熹想起昨天收到辛弃疾来信一事。就将此事向这位当朝首相说了。
去年秋天,辛弃疾罢职回乡,一直在信州铅山瓢泉居住,无非是堂前看山,东篱看菊,无声听风雨、寂寞闲读书,或而,与人对饮,寄情山水,借以消磨时光。
听说朱熹入京,随侍圣上,特来信恭贺。随信附上三首诗词。一首是他近日填写的《水调歌头》:
长恨复长恨,裁作短歌行。
何人为我楚舞,听我楚狂声?
余既滋兰九畹,又树蕙之百亩,秋菊更餐英。
门外沧浪水,可以濯吾缨。
一杯酒,问何似,身后名?
人间万事,毫发常重泰山轻。
悲莫悲生离别,乐莫乐新相识,儿女古今情。
富贵非吾事,归与白鸥盟。
一首是杨万里的《春时怀故园海棠》:
故园今日海棠开,梦入江西锦绣堆。
万物皆春人独老,一年过社燕方回。
似青似白天浓淡,欲堕还飞絮往来。
无那风光餐不得,遣诗招入翠琼杯。
还有一首,又是陆游《十一月四日风雨大作》。
起初,我还不明白,他这么做,有什么含意。仔细一想,含意很清楚,他们三人,一向倡言恢复中原。辛幼安年轻时,驰骋疆场,万夫莫敌;陆务观曾在西北边疆效力多年,颇有名声;杨诚斋当年廷对时,孝宗皇帝拍案叫好。可以说,都是文武全才,中流砥柱。而如今,三人均未到致仕年龄,却赋闲乡野田间,弃之不用,壮志难酬,只得寄情山水。
而国家呢,外有强敌在侧,内政荒废益久,众多英雄志士却无用武之地。这些岂不是国家的不幸,民族的悲哀么?还有,象张孝祥、陆静之、陈同甫等人,都已作古。如今这三位,最年轻的已近花甲,再不用,更待何时?
赵汝愚也是一脸忧色,夫子您说的对,自高宗以来,朝廷一直倡行和议政策。主战,要求恢复的忠义之士本来日趋稀疏,加之重文轻武,能征善战的文臣武将已屈指可数。反过来说,议和,不等于不要战备。
子直所言极是,圣人中天下,而立定四海之民。恢复中原,洗雪前耻,朝廷还是要讲的。但据目前我朝实情,恢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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