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次战况时,他只是轻描淡写地说,因天气突变,地形复杂,只能撤退,待寻找良机再战。为防止程松密报,派人暗中监视,扣下兴元府所有向外的书信。
朝廷的邸报传来的都是些江淮两处进攻失利的消息,还责令一个月内拿下秦州,并让程松报告实情,这表明他们已经产生了怀疑。
夜里,吴曦来到韦小芳处歇息。韦小芳轻柔地为他宽衣解带,搂着这妖娆娇媚的尤物。“宝贝,爷问你,你最想得到什么?”
香气氤氲扑鼻而来,韦小芳嗲声嗲气地问:
“大帅什么都能说吗?”
“什么都能说,说错了本帅不怪你。”
“好,你叫我说的哟,我最想做娘娘。”
“娘娘?”
“就是皇后呀,贵妃什么的,戴上皇冠,前呼后拥,想干什么就做什么,多威风多气派。”
连一弱女子都想做王妃,何况男子大丈夫!
自这一刻起,吴曦心中的天平失去了平衡,倒向了大金那一边。移六万兴州军至河池,明里说,是将军队调到前线,实则是便于与金人私下联络。
给吴端的答复是:我在川陕按兵不动,金兵尽可以尽全力应对宋国两淮京西军队。待时机成熟,正式归顺。
宋川陕共分六路,有54个州县军,有三个都统司,兴州都统司在北,实力最强,是吴家军的主力,金州都统司在东,兵力万余,兴元府都统司居西,统军三万。
附金称王,有多少州县军愿意跟着他,其他两个都统司,他能控制得了吗,这些都没有十足的把握。尽管吴家人遍布全四川各大衙门,许多文臣武将或出自吴家军,或由吴家推荐,但不是铁板一块,尤其是涉及生死存亡,变幻莫测。要公开称王,还有一段崎岖的路要走。
此时已是开禧二年九月。
此时的临安,发生两件大事。
监察御史到扬州后,很快水落石出,事情如范祖亮所说。于是,将郭作、李如翼锁进囚车,押至临安,三堂会审,事实确凿,郭作、李如翼以通敌罪处斩,郭仁欺骗朝廷,包庇罪犯,送琼州编管。
北伐失利,既无良将,又无良策,韩侂胄焦头烂额。
老臣刘建秀向他推荐李思。此人为直学士、礼部侍郎。韩侂胄派人送去书信,致殷勤曰:“国事到如此地步,是我始未所料的,一个贤能之人哪能只为自己洁身自好,而不闻不问呢?”
李思回答:“怕只怕李某笨拙,不能说出您想听的好话。”
在李思上殿召对前,韩侂胄召见。请他畅所欲言,李思直言,当今朝政存在的第一个问题,就是言路不通:
“吕祖俭直言政务,遭受贬谪,远徙千里,从此士大夫不敢为国尽忠;吕祖泰伏阙上书,编管外窜,使得民众不敢议论朝廷;饱学之士心中有话,怕冒犯您招致处罚,不敢欲披肝沥胆仗义直言!现在北伐之举,仅有一二人认为不可,其实是许多人都有这个看法,只是不敢说而已。如果之前,让众人畅所欲言,您耐心地听仔细地想,必然不会轻举忘动。”
“苏师成贪赃受贿,数以万计,为何不杀他以谢三军?王甫斌丧师襄汉,李爽败绩淮甸,秦世辅渎败蜀道,皆是大罪,处罚太轻,难以服众。”
韩侂胄听到这里,面红耳赤,神色凝重。周云銮看势头不对,忙向他使眼色,希望他到此为止。
哪知,这李思却兴趣盎然,越说越带劲。“方今朝堂,众多士大夫寡廉鲜耻,趋炎附势,阿谀奉承,动辄自称门生、恩座、恩主乃至于恩父,还有的不惜装猫变狗,公然收礼行赂,就更不值一谈矣。”
韩侂胄听出来了,这话里话外是说,许及之、苏师成、陈志善等人,都是些只会阿谀奉承的小人,你韩某身边都是些哈巴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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