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h一u én到正殿的一路挺远,走的都是雕花游廊,依山临水,再配上湖中的莲花|苞,无一不透着精致。
游廊之上挂着好多漂亮的鸟笼子,里面却瞧不见一只鸟。荷赜姑姑看唐宛宛走路都偏着头看廊下的鸟笼,眼中满满都是好奇,便笑着说:“笼子里养的都是鹦鹉,每天清晨被驯鸟的太监带去学说话,晌午再送回来。姑娘若是喜欢,且等晌午用过午膳,老奴再带您来看看。”
唐宛宛脸一红,又不敢推辞,只好细声细气地谢过。
又走一刻钟便到了正殿,唐宛宛深吸一口气,提裙跨过门槛之后头也没敢抬,刚往前走了两步屈膝就往下跪,跪得离太后娘娘足有三丈远。
太后娘娘噗嗤一声笑了,身边姑姑丫鬟们也跟着小声笑。
“快起来吧,上前来让本宫看看。”
唐宛宛这才敢稍稍抬了抬眼,用一年前刚学会的小碎步走了上前,借着起身时的一点余光小心看了看人。
太后和她想象中的不太一样,是个挺和善的老太太,一上来就唤人上了好多茶点和时令果蔬,唐宛宛左右两侧的小桌都被摆了个满。没一会儿又摆了午膳。
唐宛宛也不是真蠢,到底出身官家,平日在家里不修边幅,可在外边还是能撑得起台面的,起码多年修炼出来的餐桌礼仪没半点可指摘的,端的是大家闺秀风范。
慈眉善目的老太后问她:“宛宛乳名叫什么呀?噢就叫宛宛呀多大年纪啦?噢十六呀家中三个姐姐性子都怎么样呀各自生了几个娃娃呀”
唐宛宛规规矩矩答了,太后慢腾腾地用过午膳,又领着她在御花园逛了一圈,面色有些乏,唐宛宛乖巧地喊她回去歇个午觉。
本以为见过太后就能回家了,谁知荷赜姑姑将她安排到了偏殿中睡午觉。唐宛宛有心问问何时才能回家,纠结半晌又开不了口,总不能问“什么时候才放我回家”吧?只好耐着性子装乖巧。
床帐薄得仿佛蝉翼,一点都不遮光。唐宛宛又没有午休的习惯,放在平时,这是她看话本子的时辰,自然睡不踏实。可连她翻个身,帐外的两个丫鬟都要问问“姑娘可是热得慌?要不要喝水?要不要用冰?要不要奴婢给您打扇?”
唐宛宛没法子,只能闭上眼平平整整躺在软榻上,半梦半醒中想着:太后娘娘喊她进宫到底是做什么呢?
“睡不着?”唐大人也没睡着,睁开眼问她。
“你说太后娘娘召宛宛进宫,到底是为了什么呀?无亲无故的,又不是世家姑娘,太后见她能做什么呀?”
唐夫人心中没底,越想思绪越混乱,声音发紧地问:“难不成太后从哪儿听说了咱家宛宛嗜睡的名声,觉得女子这般懒散不好,喊宛宛进宫训她两句?”
唐大人忍俊不禁:“你这想的都是什么?太后娘娘哪有这么闲?”
唐夫人只能换个方向继续猜,想到上午丈夫说那姑姑问宛宛可许了人家的事,犹豫着问:“会不会是太后想要给她家中小辈说亲?”
“并非如此。”唐大人眉心拧着,徐徐道来:“太后她老人家生母早逝,并无同胞兄弟,与继母势同水火。当年她入宫后有了今上,一年之内两次提了位分,程国丈不说为女儿欢喜,反倒送了两个庶女入宫,间接使得太后娘娘落了第二个孩子,亏了身子,此后再无子嗣。”
“这些年陛下无子,程国丈一直都不安分,前些年传出的那‘另立新帝’的风声也与程家脱不了干系。太后娘娘与程国丈几次翻脸,闹得一发不可收拾,与程家几个庶兄关系也差得很。你就说她每年中秋归宁,却从不回程家,一向去的是她外祖怀家,对程家简直是啪啪打脸,如何会为了家中后辈说亲?何况是这坏人姻缘的事?”
唐夫人悚然一惊,先前便生出个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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