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诚如古人所言,厚而不能使,爱而不能令,乱而不能治,譬若骄子,不可用也。”面对柯蓉儿复杂的眼神,南宫黑着脸说。“古来善驱人者,皆知道此理。”
南宫很不开心,他觉得自己做这些吃力不讨好平白得罪人的事情都是为了叶家。旁人也就罢了,你柯蓉儿怎么能不明白!
“说人话!”柯蓉儿皱着眉头道。
柯蓉儿表示听不懂。
“意思是说只知道厚待却指使不动,只知道溺爱却指挥不动,这样的人就像宠坏的孩子一样,是不能拿来用的。”南宫的耐心的解释道。“简而言之就是不能宠着他们!”
“这话谁说的?”柯蓉儿问。
“大概是孙子吧。”南宫愣了愣,迟疑道。他不是很确定
南宫喜欢看书,但不会刻意的记那些年份或者人名之类的东西,他觉得一句话是谁说的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句话本身说的是什么。
柯蓉儿愤然道:“说这话的人真孙子,哪儿有这么做人的!”
南宫的脸色黑的都没边了。
“当你是一个人的时候,你可以善良,你可以慈悲,可以讲义气,可以讲究人情味。”南宫看着柯蓉儿,“可你现在是叶家的家主。”
南宫说到这里站起身,他看着柯蓉儿认真的问道:“你真的觉得我不应该这么做吗?”
柯蓉儿沉默了。
她不赞同南宫的做法,但她还没有想清楚该怎么反驳。
南宫也不打算给她想清楚的时间。
他继续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之前所说的慈不掌兵,情不立事,义不理财,善不为官。其实是一样的道理。”
“不仁并不是仁的反义词,而是说没有仁的这个概念。天地只按照自己的规矩做事,不会对什么特别的好,也不会对什么特别的坏。慈不掌兵,并不是说要残忍,而是说不能因为妇人之仁而贻误战。情不立事,不是说做人不能有情,而是说不能感情用事。义不理财,不是说你不能讲义气,而是说你不用用义气来理财。善不为官,不是说当官不能善良,而是说为官者不能靠善良去治理一方土地。”
“你懂我的意思吗?”南宫看着柯蓉儿。
柯蓉儿因为南宫这番长篇大论而呆愣了很久。
柯蓉儿骨子里并不是一个妇人之仁的人,沉默了片刻后她开口了。“可是咱叶家现在本来就没有什么人,你之前也说了,想要在冯家缓过神来对付我们时不至于任人宰割必须得尽快的壮大起来才行。”
南宫听到了咱叶家这几个字后表情略略的缓和了很多,放下了心。“但是我们需要的是那些真心把自己当成是叶家人的人,而不是那些只是会在困难的时候想要吸叶家血的人。不能惯着他们,得让他们吃些苦头才行。”
“那现在呢?我们该怎么做,就不管王五他们,任由他们自生自灭吗?”柯蓉儿皱着眉头问。她说不出什么道理,但隐隐觉得这样做不妥当。并非因为善心或者是义气
“当然不是咯,不过还是等楚汉鼎醒了再说这件事情吧。”南宫笑了笑。“这件事情交给我处理就好。”
柯蓉儿点了点头。
“对了,杨大叔的信你看过了吗?”柯蓉儿突然想起这么一回事来。
“杨大叔?”南宫皱起了眉头,杨大叔是谁。南宫眨了眨眼睛,恍然道:“你是说那个佛非僧。他俗家名本姓是杨吗?“
“嗯。”柯蓉儿点了点头,“姓杨,全名叫杨烛照。”
“怪模怪样的名字。”南宫评价道,略带着些许私心的,他对那个肥僧的感官本身就不好。
“呵。”柯蓉儿忍不住笑了一声,“你的名字又好听到哪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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