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露出鱼肚白,就有随行护送的人前来催促,弄得侍卫满腹牢骚,一行人怨声载道。
曲未央把手里最后一个包裹扔上马车,就来到薛止然的身边,细心的带上了点心盒,往薛止然面前一推,笑着说:“王爷,不妨先吃点点心垫垫肚子吧。”
薛止然囫囵的吃了几块就放下不动了,毕竟还是皇子皇孙,人前人后呜啦啦的一片奴仆伺候,难免身娇肉贵。
曲未央满是惊奇的拉开帘子的一角,繁华的街道,小贩叫卖的声音,路人砍价还价的细碎声响,混着车轱辘吱吱呀呀的响声,演奏出人世间烟火的感觉,让曲未央惬意的咪起了眼睛,享受那一刻的宁静。
随车的侍卫还是慢慢悠悠的跟在马车后面,不急不慌,薛止然拉开帘子瞥了一眼不以为意的放下了。风往哪吹,草往哪倒,盲从的都是人心
若是自己连这点肚量,这点委屈都经受不起,怕也是没有翻身的余地了。
虽然这马车已经是顶好的设施了,那垫子上的棉花,要是拆出来,估计是够做两床被子了,可是薛止然还是觉得不舒适,慢慢的有些坐立不安。
拿起手中的茶盏泯了一口,试图压下胃里翻江倒海的闹腾。薛止然面无表情还有越发严肃的趋势。
曲未央注意到马车上的气氛不对,却一点也没有想到晕车那方面,以为薛止然只是单纯的不满被别人的监督和下人的怠慢,合上帘子,说:“王爷,去封地也不一定是坏事,大局未定都还有机会。”
而薛止然恍若未闻,不发一言,一脸严肃,曲未央有些惴惴不安,难道是她的话戳到王爷那颗脆弱敏感的心了?虽然被送到封地去,可是之前不是还不深在意,现在怎么脸色那样的难看?
悄悄的往出口方向挪,试图减低存在感,生怕引火烧身。嗯,还是要做一个识时务者。
马车还在吱吱呀呀的走,猛的一个停顿,掀开帘子一看,终于出城了,薛止然松了一口气,他怕再不到地点,自己就要吐出来了。
小厮悄悄的往马车里递了一个鼻烟壶,和一碗草药,曲未央端详了一会,又在鼻子下面闻了闻,恍然大悟的说:“这是晕车的汤药,王爷你竟然晕车。”果然皇家的人总是比平民百姓金贵些,曲未央默默吐槽。
薛止然点了点头,挤出一个鼻音“嗯”,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缺点被人发现,怎么就感觉那么不自在呢?这一路不知道还要走多久,还不到,怕是要散架了。
用手撑着脑袋,揉了揉太阳穴,试图找到一个最舒服的方式。
“我来吧!”曲未央移动到薛止然身边,纤细的双手自觉的开始为薛止然按摩,薛止然闭上眼不愿理会世事。
过了许久,薛止然呼的一下坐直身体,拍了拍马车的车壁,曲未央心电感应一般的替他喊到:“停下,把马车停下。”
马车未停稳,薛止然就踉踉跄跄的走下马车,顾不得形象,“哇”的一声全吐了出来,脸色惨白,腿软脑疼的,曲未央蹲在一旁拍着薛止然的背,可薛止然却强忍着难受,艰难的吐出几个字:“别拍,别拍背。”
曲未央悻悻的把手收了回来,又在一旁端水,递毛巾,絮絮叨叨的说些安慰薛止然的话。
这大热天的,又是正午时分,太阳晒的人直发晕,要说赶路还好,可是一行人待着不动,荒郊野岭的也没有个东西遮着挡着,不少侍卫都两眼发黑,更不要说已经病殃殃的王爷了。
曲未央眼前一亮,这路边的竟然有治疗晕车的草药,随手摘了一些,清理后就给端到了薛止然的面前,说:“王爷,这碗药你就喝了吧!”
薛止然从内心深处的拒绝,全身都在扭动的说不,头更是偏的远远的,生怕沾到一星半点的药。
曲未央不愿意再看王爷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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