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板的寇天瑞忍不住提出疑问：“大师不是说九九归一，九次就能修好吗？”

    “放肆！”广白一掌拍在地面，打出一个半指深的浅坑，“老夫说的‘九九归一’乃师门术语，岂是你这个小娃娃能理解的？什么九次！笑话！”

    “大师息怒！”寇天勉假装恐慌不安，“我们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让大师休息一会儿。毕竟您从昨天下午开始，就一直劳心劳力的修补阵法。”

    广白心情顺畅不少，但言辞依然不饶人：“你是质疑老夫的实力吗？老夫连一天的功夫都坚持不了？”

    寇天勉弯腰搓手，惶惶不安道：“我们哪敢质疑大师的实力啊。我们都是普通人不懂修道的事，误以为大师也和我们一样，需要休息”

    “不必多说。”广白立起手掌阻止他继续说下去，“老夫废寝忘食的为你们加固阵法，就是想让阵法在敌人到来前发挥作用，保护你们。你们不要辜负老夫的一片苦心，更不要耽误时间害死自己。”

    “是是，我们懂了。”寇天勉说完走到了茶几前。

    茶几上整齐码放着四层手提箱，每一层都是三行七列。他拎起两个手提箱，走到广白面前放下。广白对着他挥了挥手，他就转身离开。

    这时，佘老太开口了：“你们仨站了快一天了，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和钰丫头照应广白大师即可。”

    “是。”天字辈三名男丁没有反驳。他们分别对着佘老太和广白鞠躬后，便离开客厅。

    寇天祥走上楼梯进入二楼主卧室，寇天瑞直接进入一楼客房，寇天勉则进入了一楼厨房。虽然三人前往的房间不同，但片刻后，他们全部出现在后花园的古朴青砖瓦房内。

    这间房空荡荡的，没有任何摆设，除了靠近湖水的一面墙壁。其上嵌有一扇窗户大小的透明玻璃，玻璃之后则是青砖。

    三人进入房间全部保持着沉默，当寇天祥对两位弟弟使眼色后，三人走向这面墙。按长幼顺序依次把手放在嵌入墙壁的玻璃上，一张巨蛇的水墨画便毫无征兆的出现在玻璃后。

    那画中，闭合双眼昂着头的巨蛇位于画布的最上方，其下是一座被水淹没的古城池。画中的身着古装的人虽小，但却栩栩如生。他们或露出庆幸的表情站在屋顶上，或双眼死寂抱住伸出水面的树干上。而那些被泡在水中的人，则是充满绝望的神色。

    寇家三兄弟齐声开口：“天道仙道皆向往”

    此话一出，画中巨蛇的尾巴开始缓缓下落，犹如水墨动画一般。

    “然，道之尽头仍是道”

    巨蛇的尾巴进入水中，画上的水面一时出现滔天巨浪。

    “求欲，求真，求长生，三望皆满又是何道”

    画中的小人就像被无形的大手握住挤成一团，变成一团漆黑的墨。

    “吾不求仙，不求魔，只求人。求世人睁眼看人伦之道。”

    巨蛇缓缓睁开眼，它低下头对着这团墨吐出一口气，墨便在水面上盘旋三圈后，分裂成一个个小黑点。

    巨蛇眼中流出一滴比画布更白的眼泪，眼泪从它下颚滑落的瞬间，便化成一阵耀眼的白光。当光芒消失后，那些黑点重新变回人形，落在巨蛇的背上。

    这幅水墨画的所有东西，到处就恢复静止。

    三兄弟收回手，走到房间中央，成品字形站立。当他们全部就位后，玻璃后的水墨画便消失了。

    没过多久，他们脚下的地面，出现一个正好可以吞下三人的洞口。可三人却违反了物理规则，站在洞口之上，完全没有掉下去。

    三人相互对视一眼，然后相互抓住相邻者的手腕，齐声说：“修道者不过尔尔。”

    他们话音刚落，刷的一下从洞口上坠落。当他们完全落入垂直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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