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早被尸卒军团捕食至尽,所以现在的群莽山安全得很,他才敢如此方心的夜行。
说也奇怪,他竟清晰记得走过的路,脑海一片清朗,这或许是狱劲源力带来的好处吧。在林间兜转良久,楫世浪终于回到采集黄昏草的地点,这里是一切事情的。
楫世浪抬头看向东方,那里出现鱼肚白光,是天色快要亮了。想及家里病危的爷爷,他急忙沿着树上的标记,一路往回走!
他走得很快,回到村口时,刚好旭日初升。
村子名叫罗口村,是个极小的村子,总共才十三户人家,虽远离繁华城镇,但也生活得快乐自由。
带着满身污垢与伤痕,他踏入了村子。由于得到了黄昏草,他的步子轻快。走了一会,他却发现村子的气氛与平常有些不一样。村民习惯早睡早起,照理说,这个时辰应该有村民起来忙活了,然而周围竟不见一个人影。而且有几户人家门户半掩,他往里一看,也是看不到半个身影。
疑惑满脸来到家门,楫世浪看见自家门口竟站满了人,正是罗口村的村民。他们看着屋里头,都沉默不语。
楫世浪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详的预感在心底滋生,他越走越快,嘴唇忍不住的颤抖,视线渐渐模糊。
“小楫。”一名中年汉子走上了,见楫世浪回来,他却没有喜悦,反而表情凝重。
“刘叔,我爷爷他”楫世浪看着屋里头,话语有些说不清楚。
刘叔看着他欲言又止,最后拍一拍他的肩膀,只有一声长叹。
霎时间,楫世浪的一颗心直坠无尽深渊,他没有大哭大闹,拖着似有千斤重的双腿,一步一步走进了家门,走到那张熟识的床前,扑通的跪在了地上。
跪在床前,楫世浪看着床上那具枯瘦的冰冷遗体,神情呆滞,一言不发。众人知道,他在强忍悲痛,但无论怎样,他仍是止不住夺眶而出的泪水,任由泪水沿着双颊滴在地上。
“老秀才昨晚前半夜还好好的,后半夜突然病情加重,医师用尽办法还是没能救回老秀才一命。”一旁的黄大娘沉痛说道。
楫世浪爷爷是一位秀才,村民都这样称呼他,他生前教导村里的孩子读书识字,只收取片薄财物,村民都十分尊敬他。
“老秀才昨晚一直喊着小楫你的名字,他很想见上你一面,可惜最终还是遗憾长辞唉!”黄大娘叹息一声。
“好了,别说了!”黄大伯赶紧低声喝停黄大娘,她这样一说,只会让生者更加悲痛自责。
黄大娘也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赶紧掩嘴禁声。
“小楫,节哀顺变。”一会,一位年迈的老者上前安慰道,此人正是老巫医师。当初就是他提出以黄昏草医治老秀才的,但他怎也没料到,药草是采回来了,老秀才却提早一命呜呼了。
“唉,是巫爷爷无能,没能拖住老秀才的性命,你要怪便责怪我这个老头吧。”老巫医师捶胸顿足,十分自责道。他与老秀才是好朋友,一者育人,一者救人,二人平日常互相登门造访,如同亲兄弟。如今兄弟逝去,兼为医者的他,怎会不自责?不悲痛?
病痛无常,生死难料,病人不幸逝去就要怪罪医师,楫世浪岂是如此横蛮无理之徒。况且若没有老巫医师极力救治,爷爷早在几天前就会被怪病夺走性命了。
“巫爷爷言重了,小楫应该谢谢你才对,感谢你数日来的竭力救治,让爷爷不过于痛苦。”楫世浪声音沙哑的说道,他又对众村民道:“还有谢谢各位叔伯c婶嫂,谢谢你们在爷爷生病期间对我们的照料关心。”
“傻孩子,这点事别挂在心上。我们一村十三户人家,就如同一家人,不管谁有事,大家都会同心协助的。”众人说道,罗口村就十三户人家,所谓远亲不如近邻,大家平日里都互相帮助,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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