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勉强维护自己的矜持,道:“军师大人,我朕整理好了。”
这个小女孩,正是当代天术大帝,云幼兰。
面对云幼兰,黑袍人只是微微欠身,隐藏在黑色大帽中看不真切的脸传出并不恭敬的语气和声音:“那就上朝吧。”
说完黑袍人竟然当先打开大门走出,云幼兰并不熟练地端起双臂跟着迈步而出,门外整队的护卫队正单膝跪地,黑袍人挥了挥手,便有两位护卫起身走出不由分说将那位负责盘发的侍女架起,只听黑袍下的声音冷酷无情:“技艺不精耽误陛下上朝,还拒不认罪,理当处死。”
“我没有!!!呃”侍女听到后下意识大声辩驳,秀丽的脸上写满了惊慌失措。不等侍女说完,架着她的护卫抽出随身的匕首毫不犹豫地捅进了她的心脏,鲜血洒在白色巨石路上,房门口的路已经微微泛黄。云幼兰听到刺耳的尖叫和随后的痛呼,幼小的肩膀颤抖了一下,头顶的红玉发簪发出清脆的叮当声,黑袍人立刻望了过来。感受到黑袍人极具压迫感的目光,云幼兰不敢继续耽搁快步走向前殿,护卫队伍也立即跟上撑起仪仗。黑袍人则看着已经死去的侍女被两个护卫拖走,在纯白的步道上拉出长长的红色血迹,极为刺眼。
“散朝前打扫干净。”
留下一句话,黑袍人便快步跟上仪仗,十分无礼地走在云幼兰的身前。接到命令的侍女不敢怠慢,战战兢兢却又十分熟练地从大帝房间找出水桶和拖把,开始清洁同伴的血迹。
前殿内,穿着长袍的大臣们都看着被护卫捆绑压在御座前方的魁梧男子,有的面露戏谑有的幸灾乐祸,但他们的眼中都流露出相同的恐惧和悲哀。随着云幼兰的到场,原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的大臣安静自觉地整齐排成六列恭敬而立,云幼兰坐上御座后,大殿内陷入了绝对的安静,除了被压在御座前的魁梧男子粗重的呼吸声外就只剩下尴尬。
片刻后,黑袍人才从御座后面的屏风拐出,自己随手拉了个玉墩往御座旁边一座,开口道:“陛下,眼前的男子是驻扎煋罗城的罪将广云端锐,四日前他指挥的东征军团在和法斯特帝国的交战中全线溃败,罪该万死。”
云幼兰看着黑袍男子,见他的嘴唇一阵翻动,年幼的皇帝连忙转头看向大臣,用幼稚的声音道:“军师大军师说的是,理应问斩。”
为天术帝国守了十年东部边境的帝国重将广云端锐,说砍就砍!
站在御座下方的几位打头阵的大臣一听这话赶紧跪下道:“陛下,军师大人,广云将军杀不得啊!”
云幼兰没有说话,反而是旁边的黑袍军师用鼻子里的声音问道:“为何?”
“广云端锐乃陛下亲封的东征将军,四天前清晨法斯特帝国突然不宣而战,东征将军没有防备也情有可原,况且自煋罗城至近卫要塞之间的狭长土地一直是我国和法斯特帝国的军事缓冲地带,双方在此交战已有百年历史,且没有实际利益,丢了再夺回来就是!”站在最前方的是一位发须皆白皱纹横生的老头儿,他是天术帝国宰相方浮。方浮说的言辞恳切语气卑微,但脸上的表情却是不温不火,根本没有其他大臣那般对军师的恐惧,贱的让人看了就想踹两脚。“退一万步讲,东征将军守土十年,以农兵对抗法斯特帝国的佣兵已是劳苦功高,如今丢了国土的确有罪,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还请陛下念在东征将军守土有功,又是皇亲国戚,饶他一命吧。”说完便推金山倒玉柱地跪倒在地,他身后的大臣也跟着附和乌泱泱跪倒一大片,只有少数几位还站着。
黑袍军师瞪着撅着屁股的老头儿面不改色道:“你的意思是广云端锐不但无过,反而有功,该赏吗?”
方浮却是看都不看黑袍人一眼,抬头直视云幼兰朗声道:“有功要赏,有过必罚一直是我天术帝国祖制,昨日东方国境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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