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还是照常去大街上和朋友们游荡,调戏一下集市上的小女子,再去自家酒肆吃吃喝喝,养足精神好去找黑平。还没到约定的时辰,吕文便到了黑平家附近,想来也是心里有事,你要这么一个好奇的年轻人真等到那时候,他也没有这耐心。不过说好一起来的吕婴没见踪影,而吕文提前了半个时辰就到了,这吕婴也不像吕文这样,一天游手好闲,还得在酒肆里管账房的事,本来去黑平家就得耽误活计,再提前一个时辰,吕文倒是无所谓,吕婴非被掌柜的骂死不可。
可这也太早了,来了这里,本来也离集市稍远,来往的人少,若是平日,还有点附近的住户走动,可今日集市上正好热闹,不少人都去了,所以看着这里一个人影也没有,纵然是大白天的,也是让人不太舒服。吕文想着既然无事,那就在这附近走走看看吧,平日也不是常来这边,要嘛在吕府附近,要嘛在自家酒肆或是桑林附近,要嘛就是和朋友一起逛逛街市,毕竟齐国富庶,集市比起其它几国,那是要繁华不少,来往商贩也多,指不定谁就带来了什么新奇玩意。
吕文没走几步,正好经过黑平门前,眼睛往门口一瞥,门并未关严,漏了一丝缝隙,这等好事,吕文岂能放过,赶紧凑上前去看看里面,要是能提前看到黑平在做什么,那心里岂不是也有个底。可近了一看,倒是没看见黑平,就只看到正路上放了一把椅子,可是谁会在这院子里放椅子呢?坐在院子里没问题,但好歹也是在亭子里或是藤架下,起码遮个雨避个阳,路中间放把椅子,那就是故意的。难道是让我坐的?吕文想着,不知不觉就推开了门。
进了门,吕文环顾了四周,确实没见到有人,既然四下无人,索性我这个混世魔王就好好的一探究竟吧。但没走几步,就看到椅子上用一块石头压着一截白绸,好吧,原来黑平早算到他肯定按耐不住,一定会提前来,还会推开这虚掩的院门,也一定会走到椅子这里来谈个究竟,不过黑平倒也怕吕文大大咧咧的看不到这块绸布,所以故意在院子中间放了一把椅子,再将白绸放置于上。这么说起来,黑平倒也还真不是等闲之辈,至少能预料到今天吕文的每一步。既然黑平明摆着就是要吕文看这截白绸,那还客气什么,移开石头,顺手往院墙根一扔,“咚”,没扔到土里,倒砸到了墙,吕文缩了下脖子,心虚的又看了眼四周,嗯,不打紧,没人。拿起白绸,上面却是一幅人像,还是名女子,说不上绝色,倒也清秀,不但清秀,吕文还颇觉得脸熟。那时候画像,用丝绸已经是最好选择,但毕竟不如后来的纸,所以战国时候的人像,主要以轮廓和特征为主,就如眼前这一幅,能看出是略宽的鹅蛋脸,眼角是主要特征,明显有一些上翘,而嘴唇左下的一颗痣,也是明显标志,就这三点,足以刻画出本人的特点与气质,也正因为这三点,吕文始终觉得面善,但一时却又真的是想不起是谁。
这时背后传来一声轻咳,倒真是把吕文吓了一跳,原本也不至于这么担心,可是专心想事的时候,一点声音也可能把人吓得跳起来。回头一看,好吧,自然是黑平无疑,这时吕文首先想到的居然是院墙上那个坑,这扔石头的事是肯定不能说的,自己偷偷跑到人家院子里,还乱扔东西砸坏别人的墙,这传出去得是多失礼的事啊;但是黑平肯定一直在附近观察自己,那也就早看到这顺手一扔了,你不说难道人家就不知道?不管,知道了也不说,只要黑平不拆穿自己,那就大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了。黑平倒也是看穿了吕文的心思,第一句话就说:“认出画中人了么?”吕文心里正好疑惑,赶紧回道:“没有,但是眼熟得很,就是一时想不起是谁。”
“你知道昨天和今天两幅画和你有什么关系吗?”黑平却回了一句完全不相干的话。
吕文这下又有点不高兴了,昨天卖弄玄虚也就罢了,今天还这么藏头露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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