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以后还要不要在沛县待了?不过正好现在是春夏交替之时,春播结束,夏忙又还没开始,倒也没给大家添太多麻烦,那些好事之徒倒多了一个齐聚喝酒的由头。所以沛县人虽然觉得这事蹊跷,毕竟县令给一个外人以官府名义办宴席,着实有些不妥,只是吕文是出了名的富豪,县令又是父母官,这官商勾结的事,自古就不鲜见,大家其实也不那么在意。
不过既然主事的是萧何,那肯定是让沛县富人们头疼的事。萧何此人,生性节俭,但是为官府敛财,那却又是他的拿手好戏,不过官府的钱,除了缴给国府,其余的也基本都是用在民生方面,曹淼在萧何的辅佐下,倒也还算是个好父母官。所以给吕文办酒宴这事,自然又是给了萧何一个收钱的好机会。我们中国自古以来就是礼仪之邦,那礼仪之邦自然有很多规矩,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嘛。那既然是酒宴,那就有主宾之分,而这宾客还得分个三六九等。其实宾客的座位是最难排的,但是萧何却完美的解决了这个问题。
这要是平时,你说沛县下面十几个亭长,东南西北,怎么排座次?平常人真是想想都要挠破头,稍有不慎就会得罪人。但是在萧何眼里,区区小事,根本就不是什么问题。
谁都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对不对,谁也不愿意低人一头,是不是?那好,你这么厉害,那就用钱说话,你来参加宴席,要交礼金,礼金给得越多,越能接近主案,朝向越好,这样就别说排位置不公平什么的了。而且在曹淼和吕文所在的大堂,必须礼金超过一千才能坐,否则你就得在堂下。凭良心说,一千钱着实不是一个小数,要知道沛县毕竟也不是什么大城,出的起一千的人也没有多少,这样一来,堂上的位置也就足够排座次了。所以说萧何这人,还在做小县吏的时候,就展露出不同常人的智慧了。
不过萧何此人,又天性喜好结交朋友,而且交友就看是不是合脾气,完全无所谓对方到底是谁,其中关系最好的几个分别是泗水亭长刘季,屠夫樊哙,狱掾曹参,车夫夏侯婴,还有吹鼓手周勃。既然是他来负责安排宾客,自然这几位好朋友就不用交钱也可以进来了,只是想坐堂上还是不行,毕竟堂上的人都交了一千钱,这要是被人揭穿了,县令多半还是要怪罪自己的。萧何随后一一告诉了他们,约好了初八一起来参加酒宴。
要说萧何这么好的人缘,又不要钱请这哥几位去赴宴,那大家都是加口称赞,但是嘴上说着好听的,心里却不一定各个都这么想。其中最活分的就是刘季,本来也是亭长,平日里也是威风惯了的人,现在一想,沛县所有的达官贵人都齐聚一堂,我堂堂刘季居然坐堂下,岂有此理!可是伸手摸摸,囊中羞涩,这刘季原本自己家境就很一般,虽然后来靠着朋友们帮衬做了亭长,但亭长是没有俸禄的,说白了就是义务劳动,但是毕竟你有权,你自己想办法赚点钱,也不是难事。可怕就怕在好吃懒做这件事上,就说刘季年少的时候,他父亲刘煓就成天骂他,说他不如自家三个兄弟能耐,尤其不如二哥刘喜。但你要说刘季胸无大志,倒也不是,信陵君魏无忌从赵国回来后,刘季就一直琢磨着要去投靠,尤其是魏无忌合众破秦后,声名大振,刘季更是倾慕得不得了,所以刘季没事就在家里念叨要去投靠信陵君的事,只是干打雷不下雨,那刘煓刘太公就更来气了,你说你懒就懒,还非得装出一副指点江山的模样,明摆着就是眼高手低。而刘季也是不争气,就是一直想,迟迟不行动,就这事,没少和自己父亲争执。等刘季终于有一次和刘太公吵得不可开交后,刘季才真的起身出发前往大梁,可是信陵君此时早已因为秦朝的挑拨离间被魏王疏远,待到刘季到了大梁城,信陵君已经一命呜呼。所以这人的命数该是多么倒霉,一辈子好不容易勤快一次,又摊上这事。不过刘季倒是不信命,魏无忌不在了是吧,那我就找信陵君的门客,我去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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