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公孙丹到了沛县后,径直去找了公孙兰,把姑母请到自己家里,防止吕府的人察觉到什么,然后他把自己这一次的所见所闻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公孙兰,公孙兰对公孙丹描述的那些优点是没见过的,所以根本就听不进去,但是对刘季的缺点,那是听一次就记到骨头里了,尤其一听说这家境和儿子,脑袋都要炸了,怎么能让自己的宝贝女儿嫁给这样的人,这比杀了她自己还要难受。所以说丈母娘是很难伺候的,一个穷酸中年大叔,怎么可能讨得丈母娘欢心呢?不过这事也挺麻烦的,公孙兰总不能和吕文明说这些事吧,她私底下派人去查刘季,这不是让自己夫君难堪么,吕文虽然对公孙兰向来客气,但是吕文做主的事,公孙兰向来是不怎么反对的,夫君都已经决定的事,她自己又去查了一遍,若是被刘季知道,吕文也是面上无光,所以这个事要是直接和吕文说,恐怕是要惹得自家夫君不快的,还是得想个稳妥办法拐弯抹角的知会一下吕文才行。
不过接下来的十多天里,吕文因为一直忙于收拾宅子和生意上的事,一句也没提到刘季,公孙兰见着吕文没说,想着他也是一时兴起,估计也不是当真要嫁女儿,也就没有主动的去说起刘季的事。而公孙丹也在七天后,重新去了泗水亭,还特地穿上了那天的衣服,稍微弄得脏了点,煞有其事的和刘季打了招呼,随意聊了几句,也免得刘季生疑,所以公孙丹这人做事还是很细致的,唯独年纪太小,所以碰到事往往有些胆怯。但是谁少年时不是这样呢?外表装得天不怕地不怕,其实啥都怕。
就在公孙兰觉得这事快过去的时候,突然有一天,吕文在吃早饭时说:“今天我去一下泗水亭,家里有什么事需要我做主的,留待晚上我回来再说。”公孙兰当然知道他要去做什么,这要不是派了人去探听情况,那她还以为吕文要去做生意还是什么,可现在泗水亭是个敏感的地方,若是去那边,多半就是找刘季。公孙兰这心里一下就急了,肯定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吕文去了泗水亭,于是脱口而出:“夫君是要去找刘季么?”这话一出,公孙兰就知道说错了话,不自觉的抬起右手轻轻捂住了嘴。吕文闻言也是一惊,十几天前和自己夫人不过就轻描淡写的提了一句刘季,公孙兰居然知道自己去泗水亭是找刘季。
“贤妻怎知我是去找刘季?”吕文旋即问道。公孙兰自知说漏了嘴,但是也算是机灵之人,立刻回了自己的丈夫:“这沛县就这么大,官吏就这么多,多少也都知道一些人名罢了。”吕文听到这,更加奇怪了:“那刘季虽说是泗水亭亭长,可是为什么我一说要去泗水亭,夫人立刻就知道我是要找刘季呢?”
公孙兰毕竟是个妇道人家,平时对自己丈夫也没有什么欺瞒之事,吕文继续这么一问,就彻底慌了神,吕文一看公孙兰神情窘迫,倒也猜出几分实情来,随即哈哈大笑,“夫人是不是私下已经查过刘季的底细了?”公孙兰一听,我的乖乖,自己丈夫真的不寻常,这样就猜到了,算了,就自己这点本事,想瞒也瞒不住,还是一五一十的全部交代了吧。其实吕文既然大笑,说明本来也不在意公孙兰去查刘季的事,母亲关心自己女儿婚事,这本来就是再自然不过的了,难不成还要责怪公孙兰关心自己女儿么?
吕文听了公孙兰添油加醋的描述,当然,都是说刘季的缺点,至于刘季的优点,一句也不提,本来那些优点在公孙兰眼里根本也不是什么优点。吕文听了也不多说话,只是点头称是,心里还想着,妇道人家,目光短浅啊,公孙兰虽然是生活上的好伴侣,但是在大事上,毕竟没有那个眼光,抑或是没有那个能力,毕竟看相这件事,他也从来没教过自己夫人,再说了,这事看天分的,也不是说想教就能教会的。吃完早饭后,吕文便起身和家老交代了今天需要办的事务,然后换上深衣和随从一起出门上车,朝着泗水亭方向驰去。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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