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始终是不乐意的,尤其刘季还有个儿子,比吕嬃也小不了几岁,我不想看到他儿子,成婚后,让刘季别住在我们家就是了。”公孙兰虽然说不过吕文,但也还是把自己最介意的地方当做筹码抛了出来。其实吕文当然对刘季有儿子这件事也是有些介怀的,毕竟自己也是极好面子之人,以后刘肥这事肯定要被当做笑柄,让周围人指指点点,但是他对刘季的期望实在太大,只要刘季和吕雉能成婚,其余的一切他都不会往心里去。吕文听到公孙兰已经放弃,也就不再多言,没必要节外生枝,惹得大家不愉快,他轻轻搂了一下公孙兰以示亲昵,也是为了安抚一下她,然后二人背对着睡去。说是睡去,其实只是吕文睡着了,毕竟今天说服了公孙兰,心情甚是愉快,而公孙兰想到吕雉未来的生活,不由得暗自落泪,但又不敢哭出声来,免得扰了吕文的好梦。
这边吕文和公孙兰总算是告一段落,而公孙鹄那边也没闲着。先前公孙鹄原本以为二人都是各自回房休息了,便也回了自己房,倒是离刘季的房不远,西侧第三间,所以公孙鹄进屋子的时候,刘季还在前面走,刘季是不是真的回房了,公孙鹄其实也并不知道,但是老年人本来就精力不济,所以散席后觉得疲惫,回房解下了深衣,换上了宽松的短袍,正想要泡个脚舒坦一下,但回念一想,万一刘季没有回房怎么办?公孙鹄毕竟是老江湖,对出厅前吕雉那个小动作始终是抱有怀疑,刚才因为困倦所以回了屋,此时已经舒服多了,精神便也好了不少,头脑也就清醒了起来。俩人不说话,仅靠眼神就可以交流,说明二人已经说好了什么事,二人又是初识,所以肯定是在席上说定的,既然俩人神神秘秘的,应该就是今晚,而不会拖到明天后天,年轻人心急,必然是等不得的,而且若是约到明日白天,又怎么会如此神神秘秘的用眼神说话,而不敢在众人面前坦然相告。想到这里,公孙鹄一拍大腿,穿上鞋子,披上披风便出门要去看看刘季有什么动静,毕竟刘季离他近,而且他也不能去自己外孙女屋子外偷看吧,这要被人知道,成何体统?
公孙鹄蹑手蹑脚的溜到刘季牖下,看着里面亮着灯却没有人影,难道刘季果真不在?为了确认,他便把耳朵稍微贴近了牖听了一会,很明显屋里有声响,看来刘季在屋内,公孙鹄心里骂了自己一句,老家伙疑神疑鬼,自讨没趣,便转身再偷偷溜回了自己屋,也是因为到了就寝的时间,下人们也不怎么在屋外,若是要收拾的下人,也都聚在厅内或是后厨,院子里负责打扫捡拾的人要等到第二天天明后才会出来,所以公孙鹄这鬼鬼祟祟的样子倒是无人发现,否则这老丈人的脸面恐怕都要丢光。老人家进了屋,便不想再折腾了,吹了油灯,便开始宽衣准备睡下了。
可是公孙鹄万万没想到的是他刚进了自己屋,刘季却跨出了自己屋门。不过若是公孙鹄没有离开,刘季此时出门,俩人撞个正着,倒是不知道该如何收场,这事根本没法解释,难道公孙鹄对刘季心存爱慕之心?就算是,这年纪差得就更离谱了,难不成公孙鹄大方的承认自己是来监视刘季的,那这事该怎么算?好歹也是个泗水亭长,被一个小老百姓监视,幕后主使是谁?意欲何为?只能是越描越黑,俩人没撞上其实反而是件好事。
其实那时候的人要约定一个见面的时间还是蛮难的,刘季和吕雉也只是说散席后见面,并没有说具体的时间,而刘季实际上回屋子只是为了掩人耳目,稍微待了一会便出了门,也恰好就是这么一耽误,把公孙鹄给错过去了,所以说无巧不成书,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不过刘季出门发现要去庭院对面,只有三条路可走,往左就得经过宴席所在的大厅,那里还灯火通明,不少下人还在拾掇,这恐怕是不行,往右是大门方向的小径,应该是没有什么人,但毕竟门口会有人守着,那至少也有人能看到他,那么眼下只剩下面前这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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