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赵曦显得有些不太精神,吕雉哪里能知晓所为何事,只以为是她身体可能有些不适,简单关心了一下,便急忙出门直奔沛县,吕雉家中并无车乘,不似身在吕府一般,出行都无需脚沾泥,现在全靠徒步,自然要费时不少。待回到了吕府家中,下人们自然已是早早的开始打扫,见着吕雉便说老爷应该是起来了,请大小姐到厅堂暂坐,自己速速去通报,吕雉却说不着急劳烦老爷,此次前来乃是为了吕嬃,所以请下人一并知会吕嬃,自己便踱往厅堂暂候。
吕文听说吕雉又回来了,心里直犯嘀咕,怎么这嫁出去的女儿三天两头的往家跑,万一被刘太公那边知道了,恐怕是于礼不合,便和公孙兰一起到了厅堂,吕嬃昨日玩得颇有些疲惫,自然是还没醒来,吕雉适才已然再三嘱咐,若是嬃小姐还未睁眼,无论如何也得让她速速起床赶来厅堂,有要事相商。此时堂上三人,吕雉想的是应付父母几句便罢了,今天要紧的乃是吕嬃,而吕文和公孙兰见她心不在焉的样子,心中更是不踏实,儿女有事,做母亲的哪里沉得住气,便试探的问道:“雉儿,是中阳里那边出了什么事吗?”吕雉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答道:“嗯?什么事?”说了这几个字,她便明白过来,母亲是觉得她老回娘家,似是不合情理,于是嘴角挂上了微笑,让母亲宽心:“母亲是怕我在刘家受了欺负,故才频频回家对吗?”吕文和公孙兰一并点头,虽见到吕雉面露微笑,但生怕吕雉只是装出了轻松的样子,为的只是宽慰他二人,所以二人脸上依旧是一副关切之情。吕雉真是拿他俩没办法,没事都要瞎想一些事出来,继续微笑着说道:“我这次回来不是为了我自己,是为了嬃儿,父母难道一点消息都未曾听闻?”吕文听了倒是神色缓和了一些,公孙兰却越发的紧张起来,二人又是同时摇了摇头,公孙兰还急促的问道:“啊,嬃儿,她又出了什么事?”
吕雉的微笑此刻已经变成了苦笑:“娘啊,你别什么事都往坏处想好吗?你们二老是否记得刘季有个好兄弟,叫做卢绾?”吕文是没有去送亲的,哪里见过卢绾,公孙兰倒是跟了去,可哭的稀里哗啦的,就算她看到卢绾,知道谁是卢绾,只怕当时也没有心情去记,所以这二人又是一起摇头,吕雉心里嘀咕了一句,我怎么也学得卢绾似的,说话那么吞吞吐吐,便干脆的说道:“刘季有个好兄弟,自小就是邻居,一起求学,一起长大,为人忠厚老实,聪明好学,但是到今日还是光棍一条,我觉得嬃儿若是和卢绾成婚,肯定能对嬃儿好,还能让着嬃儿,你们知道嬃儿到中阳里找我吗?”这事他们当然知道,吕文便答道:“哦,我还道嬃儿是去找你,原来是去见你介绍的男子了,卢绾,对吧?”
吕雉嗯了一声,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他俩第一次见面吧,倒是没什么特别的,便相约出游,昨日嬃儿不是又出去了一整天吗?便是和卢绾一起去了微山湖游玩。”这事吕文倒是清楚,昨日吕嬃提前说要出去游玩,却死活不可能说和谁,吕文便有些担心,吕嬃出门之时,吕文特意陪同,但也未曾走到门外,只在门内便看到了一辆县府的车驾,心知乃是县府之人,便放下心来没有继续往前走,不过虽说有些距离,还被门槛挡住了视线,但依然可以看到驾车之人,吕文想到此处,便问起吕雉来:“卢绾可是在县府当差驾车?”
吕雉一听便知他所指其实乃是夏侯婴,便笑道:“非也非也,父亲,你认错人了,驾车之人乃是刘季另一位好兄弟,夏侯婴,夏侯婴确实是在县府驾车,你没看到旁边还有一人吗?”吕文仔细想想,确实门槛挡住的地方,似乎除了吕嬃,还有另一人,但因为只能看到头顶,当时看得也不真切,便没多想,此时想起来,确实还有一人,想必那便是卢绾了。不过吕文并不关心这个,只是问道:“兴许有吧,我没看到,那嬃儿和卢绾一起去游玩,是夏侯婴作陪一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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