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水寒摇了摇手,示意他不必多言,向毕月修道:“毕门主,我冰河谷僻处深山,向来少理江湖中事,与搜神宫更是井水不犯河水,而贵宫如今如此威逼陆某,陆某自不会屈服,想要我冰河谷归顺,那是绝无可能,正所谓‘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贵宫如此咄咄逼人,就算拼了陆某和冰河谷上下千余人的性命,陆某也要与贵宫周旋到底。”
这番话说的不卑不亢,一众冰河谷门人闻言都是暗暗点头,秦狄心道:“这谷主果然有些气概,威武不能屈,倒也是条汉子,只不过大丈夫能屈能伸,他这般与搜神宫硬磕,未免有点虎。”
毕月修摇了摇头,说道:“陆谷主,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我看陆谷主绝非好狠斗勇的莽夫,何必为了一时之气,而弃冰河谷百年基业和千余弟子性命于不顾呢。”
陆水寒哈哈笑道:“陆某虽非甚么俊杰,却也绝不是什么莽夫,其实毕门主方才所言确有道理,我冰河谷若能入盟搜神宫,确是于贵我双方均有好处,此事倒也不是不可商量。”
此言一出,众人都是一怔,心想这谷主话锋转的倒是够快,方才还言辞激昂,要与搜神宫周旋到底,怎么转眼就变了脸,要和搜神宫商量入盟之事了?
毕月修一怔之后,随即心中一喜,问道:“陆谷主此言,可是答应入盟了么?”
陆水寒摇头道:“那倒不然,我是说此事尚有商量余地,却不是答应一定要入盟。”
毕月修心念一转,已明其理,说道:“陆谷主既有此意,在下自是欢迎之至,陆谷主请放心,只要你答应入盟,无论提什么要求,但凡在下能够办到,必会竭力满足,决不推辞,陆谷主但说无妨。”
陆水寒点了点头,说道:“毕门主果然豪爽,陆某只有一个条件,只要仙子交出解药,那么入盟之事,咱们还可商量,但若是不交,那么此事就不必再谈了。”
毕月修一皱眉,说道:“陆谷主的意思是说,即便我交出解药,谷主也不过是与在下商议是否入盟,但却未必一定入盟搜神宫对么?”
陆水寒道:“不错,入盟之事事关敝谷及千余名弟子前程,陆某怎敢轻易决断,须得与程、楚两位长老及门下弟子商议,才可定夺。毕门主,只要你先交出解药,此事大可从长计议。”
毕月修心说你以为我傻呢,我若交出了解药,你拿了解药,却和我翻脸,我找谁说理去,这解药是冰河谷是否归顺的关键,怎能轻易交出,摇手说道:“陆谷主,你说的这个只怕不成,我之前已经说过,除非你答应入盟敝宫,我才会交出解药,不然的话,就恕在下不能从命了。”
陆水寒原也不对毕月修交出解药之事抱有幻想,听他如此说,便道:“既然如此,那咱们便休谈此事了。”心想对方既不肯交出解药,那便只好先擒住风婧娆,然后再逼她交出解药了。
心念及此,当即潜运内力,正要出手擒拿风婧娆,忽听得远处一个女子声音叫道:“谷主,不好了,陆师姐她……”
众人闻言循声望去,只见一名冰河谷女弟子快步奔到陆水寒近前,躬身道:“启禀谷主,陆师姐她……她离谷出走了……”
她此言一出,诸人都是一惊,楚惊雷不等陆水寒说话,便抢着问道:“你说什么?陆侄女她出走了?”
那女弟子道:“不错,弟子刚才听闻谷主回谷,便到陆师姐房中报讯,可是一到陆师姐寝居,却不见她人影,只在她书桌之上发现了这个。”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递给陆水寒。
陆水寒接过书信,打开一看,不由得微微变色,他看过书信,便将书信交于程长老过目。
毕月修在旁听了那女弟子之言,心中一凛,心想这陆姑娘是收服冰河谷的关键,万不可有任何闪失,忙问:“陆谷主,这信上如何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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