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果真在脸上浮现出好奇的神色,瞥了瞥同样坐在台下一角的鲁讯,心中有些好笑,却又不得不认真的回答道:“事实上,我同你们口中的鲁讯先生算得上是好友。而这个问题,前些日子,我正好同他戏谑过这个话题。但我其实是同意他的观点的”
她顿了顿,见鲁讯在台下也同样冲她笑了笑,便接着道:“我倡导女权,但我同样否定激进。从始至终,我想要的妇女解放,便是由女性自己本身而散发出的一种自尊与自爱。”
“女人为什么要私奔?凭什么要出走?女人有哪里见不得人吗?”杨雪一声又一声的质问着,“我为什么非得嫁给一个不爱的人?为什么非得偷摸着同一个人出走?我为什么不能光明正大的参与社会生活?为什么不能掌握自己的经济大权,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顿了顿,在所有学生们还在思考的时候,杨雪又笑道:“我想说给广大的正在改变c或者祈求改变的女人们的是——一个女人,只有不把自己局限在小家庭里,不把婚姻当成自己生活的唯一职业,才有可能真正获得‘解放’和‘自由’。当然,你有权利选择离开一段备受压迫的生活,但盲目的逃离,却仅是一名懦弱者卑劣的借口。”
话音落下,又是一片雷动的掌声。
或许真是从杨雪的回答中受益匪浅,站起身来问杨雪问题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杨雪给出的回答也是深入浅出,足以带来许多的启迪。
原本,杨雪以为这堂课会就这样顺利的结束。但她没想到,课堂虽是结束了,却来了一个让她印象极为深刻的人,问了一个让她甚至都自觉有些为难的问题——
哪怕她不是真正的章嘉芬,哪怕她根本就不怨他不恨他,但在她的想像里,哪怕算不上仇人,但至少,也该是个心有恶感的陌生人。反正,他们是不该寒暄的。可是——
他打破了她的想象。
杨雪支起身子,站了起来,却并没有回答问题,反倒是越过许章序的身子,向他的后方打量了许久,良久,才故作疑惑道:“咦,林小姐怎么没有同你一起来?”
许章序显然没有想到杨雪会问他这个问题,但他也不是个笨人,很快就明白了,这是杨雪并不想与他多作交谈的征兆。
于是,许章序嘴角的笑意便渐渐有些疏远了,没了突兀的惊喜,只剩了一抹礼仪的笑:“她并没有与我一同回国。哦,对了,我还有朋友在那边,我先过去了。”
杨雪随意的点了点头,便任他去了。
重新落座,杨雪瞧着盛爱宜还在支着脑袋在发愣,便伸手推了推她,好笑道:“你在想什么呢?”
盛爱宜偏过头,望着杨雪不解的眨了两下眼睛,犹豫道:“我瞧不出他竟是那种人。”
这个“他”,指的自然是许章序。盛爱宜的意思是,没瞧出许章序是那般冷酷的人,不论是从他的诗里,还是从他的人里。
杨雪了然的点了点头,好似在思考着要怎么说一般,盯着远处正与友人笑谈的许章序,目光有些悠远:“你读过许恣慕的诗吗?”
盛爱宜看着杨雪,有些迟疑的点了点头,生怕她会感到伤心。
但杨雪却不甚介意的又问:“很美对吧?”
这一下,任杨雪表现的再如何无所谓,盛爱宜却是再不敢动作了,她做不到去在一个被抛弃过的女人面前盛赞她的前夫。
望着她隐含担忧的神情,杨雪一个忍不住便笑了出来,但笑的背后,她的心底,其实还暗含些许暖意。
“你大可以不必顾虑我,因为哪怕是我,也是不能说他的诗是不好不美的。抛开身份,平心而论,其实,我也很喜欢他的诗。”
低垂额首,杨雪接着道:“曾经有人评论他说:他饮酒,酒量不洪,适可而止;他豁拳,出手敏捷而不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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