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灿烂的笑和那双仿似会发光的眼睛,竟不自觉的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杨雪看了好一会儿,便转回了头来——她不想去打扰盛爱宜与她人的欢谈。
愣愣的坐在椅子上歪头想了想,她发现,竟然好像成了她才是那个闲着无聊的人。
好笑的从身后的矮桌前拿起为成员们备下的纸笔,她想着要不先把早便想着的那首诗给写下来交给胡适算了,说不定,还正好可以赶上明日的《公报》发行。
拿着笔,不做过多的思考,杨雪几下便将那所谓的“只有两句话的诗”给写了下来。
其实那首诗是她在面对那位问她“读书何用”的学生张钟麟时所想到的,那是一首描述着向张钟麟一样的——“一代人”。
合上笔盖,杨雪将手中的稿纸递到坐在总是与自己扎堆坐的胡适身前,笑道:“这回适之可不用来向我催稿了,我自己便把我要刊发的内容交到你手里去。”
胡适拿过那张稿纸,先是没有细看,只是草草瞥了一眼便笑问:“这便是你要写的那首只有两句话的诗?”
“只有两句话的诗?”
杨雪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听见许章序已经一脸好奇兴味的冲着胡适问出了口。
“我也是听小李回来后说的。我当时问他是什么诗,他只说‘章先生还没写出来呢’。”胡适迎着许章序询问的目光,无奈的耸了耸肩后,又道,“不过这诗的原稿现在不正在我的手里吗?我们看看不就知道这诗是什么诗了吗?”
胡适对许章序扬了扬手中的稿纸后,便将稿纸摆在了自己和许章序的中间,让两人都可以看见稿纸上的内容。
“佑亦之名,适之定然听过,其虽为女人,却才思敏捷,为人正气。自然,我与其关系甚好。今日,佑亦寻我为她新创办的《公报》做总编辑,奈何我实在是有心无力,深感遗憾。幸而,我知适之之才,便想将你引荐与佑亦,不知适之心意如何”
胡适看到沈得鸿来信的原因后,禁不住皱了皱眉,却也没有多想什么,雁冰是知道自己的,自己是只做有自己真正喜欢的旨意的报纸。
往下看去,果然便见雁冰提到了这所谓的《中国公报》的创办意义。
胡适看得极细,可越看却越是止不住的心胸舒畅,抚掌道:“好好好!好一个‘秉天下之大公,予真相以大白’!这分明是我一直想办的报纸!雁冰果然懂我!”
民国文人大多口号喊得响亮,但却鲜少有付诸实际行动的。胡适却是个务实派,想到了就要去做c就要去研究。他向来致力于实事,如今好不容易瞧见了自己感兴趣的新报,尤其又看见了雁冰再三强调的“定然办到秉天下之公!”后,便再按捺不住心内的瘙痒。
只是创办人是章佑亦胡适忽然间又有些犹豫。看着信的最后那句“盼回复”久久下不了决心。
叹了一口气,胡适又打来了许章序的信,看着起头的那句“吾友安康”仍是止不住的郁闷。但渐渐往下看了下去,胡适脸上的喜悦却又渐渐变得溢于言表——
“佑亦与《公报》一事,雁冰已与我提及。《公报》的创办,我同样渴望,若非我身份尴尬,适之,我也想参与其中。是以,适之大可不必过多思虑,请直接答应佑亦和雁冰的邀请吧。佑亦非小肚鸡肠之人,我亦绝非斤斤计较之人。”
望着许章序那句“盼适之尽早抵达沪上”,胡适总算是不再犹豫,拍了拍大腿便站了起来,对妻子江冬秀兴奋道:“冬秀,快去准备准备,我们这两天便去沪上定居,我待会儿便去学校递上辞呈。”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江冬秀问道。
江冬秀是典型的传统女人,与胡适的婚姻,也是典型的包办婚姻。但她比别人幸运的一点,是胡适并未向其他的青年一样毁掉婚约,而是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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