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掌声中坐了下来,看着自己研究社里的成员开始与两位创造社的成员相互探讨起来。
杨雪手里也鼓着掌,却没想加入他们的探讨之中。偏了偏脑袋,她原本是想找盛爱宜谈话的,她带她来,可不是为了冷落她的。谁知,她却发现盛爱宜好似根本就不需要她来特意照顾她,她正同她身旁的一些研究社女成员们谈作一块儿呢。
身为一位世家名媛,盛爱宜是有着自己的社交手段的,且她平时也是接受着新教育的,自然与这些进步女青年们有话可谈。甚至,还可以说是聊得甚是投缘。
不知为何,杨雪看着她脸上灿烂的笑和那双仿似会发光的眼睛,竟不自觉的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杨雪看了好一会儿,便转回了头来——她不想去打扰盛爱宜与她人的欢谈。
愣愣的坐在椅子上歪头想了想,她发现,竟然好像成了她才是那个闲着无聊的人。
好笑的从身后的矮桌前拿起为成员们备下的纸笔,她想着要不先把早便想着的那首诗给写下来交给胡适算了,说不定,还正好可以赶上明日的《公报》发行。
拿着笔,不做过多的思考,杨雪几下便将那所谓的“只有两句话的诗”给写了下来。
其实那首诗是她在面对那位问她“读书何用”的学生张钟麟时所想到的,那是一首描述着向张钟麟一样的——“一代人”。
合上笔盖,杨雪将手中的稿纸递到坐在总是与自己扎堆坐的胡适身前,笑道:“这回适之可不用来向我催稿了,我自己便把我要刊发的内容交到你手里去。”
胡适拿过那张稿纸,先是没有细看,只是草草瞥了一眼便笑问:“这便是你要写的那首只有两句话的诗?”
“只有两句话的诗?”
杨雪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听见许章序已经一脸好奇兴味的冲着胡适问出了口。
“我也是听小李回来后说的。我当时问他是什么诗,他只说‘章先生还没写出来呢’。”胡适迎着许章序询问的目光,无奈的耸了耸肩后,又道,“不过这诗的原稿现在不正在我的手里吗?我们看看不就知道这诗是什么诗了吗?”
胡适对许章序扬了扬手中的稿纸后,便将稿纸摆在了自己和许章序的中间,让两人都可以看见稿纸上的内容。
“——废其后位,着令今日,退居长门”
“娘娘——”
身子摇摇晃晃,杨雪只觉脑袋极重,耳边似有万千虫鸣,依稀间,只听清了那一句废后,听清了身边众女的呼喊,便又昏死过去。
这之后发生了什么,她并不知晓,她的脑子里正有一大段的记忆正向着她的脑海里涌入——
富丽堂皇的宫殿
眉眼精致c放肆骄纵的少女
全心全意c炽热得灼伤内心的爱意
——这陌生而又熟悉的记忆属于另一个女人,如今却正在她的脑海当中不断的交织。
“若得阿娇为妇,定以金屋贮之!”
梦中软糯的男孩儿掷地有声地允诺,却让杨雪一个激灵,猛地便从梦中惊醒。
陈阿娇——蹙着眉,尽管不愿相信,但她的脑海里却仍旧是不断的闪现着这个名字。
“娘娘。”
“碧心?”
身边清脆的女声唤回了杨雪的神志,杨雪向着那声音望去,只见一模样周正的少女,正恭恭敬敬地跪坐在自己身侧。而她分明未曾见过她,却竟也能随着那一份多出来的记忆,唤出她的名字。
“奴婢——”
碧心又要开口,正欲再说些什么,杨雪却已然是一手抚上了她的肩头。
“我”
张了张嘴,杨雪原本是想问些什么的。这里是哪里?现在是什么时候?她是谁?什么都好,她总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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