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陆永的话音落下,办公室的氛围一下子变得很冷,好像西伯利亚的寒风骤然吹过。
许魁眼神中的危险之意更甚,手指轻敲在茶杯盖上,并未动怒,只是不解道:
“我丝毫不怀疑你能做到这点,但,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呢?”
“那几个公子哥里,除了那头老虎的儿子,其他几个小崽子的父亲,都身居市里的要职,再加上北方第一富商林建的儿子你这样做的后果,用我多解释吗?”
是啊,不用多解释。
只要这么做了,自己除了以死谢罪外,没有第二条出路。
但风波绝不会止于此,所有和自己有关的人,都会遭到最疯狂的报复。
诛九族,其实在中国是一直存在的。
他甚至还能预测到,张见虎最终不仅不会帮他,反而一定会落井下石,并且下手比谁都狠。
这就是人性。
如若真将张见虎的儿子,永远留在此地,让对付他的人失去把柄,他一定不会感激陆永,而会将其看作杀子仇人,不共戴天。
人总是愿意去看到自己想看到的,有时不论是非与否,只论亲疏远近。
而作为一个从最底层杀上来的人,你很难指望其有‘士为知己者死’的文青思想,更何况,张见虎与陆永,更多的只是靠山和打手,利用和被利用的关系。
如此说来,他的玉石俱焚便是毫无意义了。
既然毫无意义,那又何必为之呢?
也许之前陆永话音初落的时候,他的杀心是真正存在的,但也不过是刹那而已。
陆永不是莽夫,那么这句话更多的意思,无非是加了个砝码而已。
尽管他不会把剑掰折,但他有掰折的能力。
这好似有核弹却从来不用的国家,与没有核弹的国家的根本区别。
陆永想了想,很大方地承认了这个问题:
“好吧,我自然无法承受如此多人的怒火,但我想知道,苏洛局长,他承受得起吗?”
许魁最后喝了口有些凉了的茶,合上杯盖,回道:
“这便不是你该操心的问题了既然你不杀他们,那便把他们交给我们吧。”
“别急。”
陆永脸上没有再次浮现微笑,而是冷冷道:
“许局难道以为,我陆某人的砝码,便是玉石俱焚吗?”
看着许魁凝重的脸色,他有些快意道:
“我想您忽略了一个本质的问题,这necb,是我陆某人的地盘,这儿的风吹草动,都在我的眼皮底下。”
今晚对齐丰来说,绝对是异常刺激的一晚。
我们的齐丰同志,一定有一颗强大而蓬勃的心脏,才能承受住大喜大悲的转折。
此刻他正站在一二楼之间的平台上,焦躁地盯着舞池。
这里正是之前齐彬蔑视众人之地。而当时站在身后的他,只觉得极度兴奋,梦寐以求的位置,即将到手。
可不曾想,还不到两个小时,情况就已经脱离了控制。
一楼的舞池此时少了很多人,正如许魁所说,他没有想法也没有能力,扣押这么多的人。
所以,大批的人走出了酒吧,但却有更多的人不愿回家,在外面看热闹,想看看今晚这幕大戏如何收场。
而宛如一只蝙蝠的齐丰,站在阴暗的角落里,看着大厅中十几个如无头苍蝇般,到处乱窜的手下,心不由地沉了下去。
正所谓风险有多大,回报就有多大。
这句话,同样可以反过来理解。
他很清楚,齐彬今晚让他控制住的人是谁,里面除了那个跑掉的小子外,剩下的哪个都不是他能招惹的人。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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