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陈夕所在饭厅的不远处,有一个不大的休息室。
室内装着地热加暖气,双重加温,让身在其中的人只感觉到懒洋洋的。
而此时的休息室中只有两个人,却以两种截然不同的姿态,相对而坐。
稍年长些的男人,平稳地坐在八仙椅上,两手微拢放在小腹处,正在闭目养神。
而另一位年轻人却恰好相反,翘着个二郎腿,脚尖在不停抖动,显得很是坐立不安。
年轻人是林昊。
他一边盯着对面四平八稳的男人,一边抬起手腕,看了眼大金表,同时脚尖的晃动频率变得更加的快。
而看似睡着了的男人,却在他翻手的时候,一下子睁开了双眼。
“年轻人坐不住,我可以理解,但别把慌张表现的这么明显。”
男人淡淡的话语,非但没让林昊平静下来,反而使其面色变得更加急迫:
“北叔,你说得倒是轻巧,我又何尝不想坐的住?”
他叹了口气,语气中充满着焦虑:
“咱俩在这儿坐了快两个小时了,关于淞沪市那座易达广场的情况,您还是一个字都没告诉我”
男人笑了笑,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走到暖气前,拿起了放于其上的茶杯。
他啜了几口茶后,才回头笑道:
“该知道的时候,你自然会知道。”
这句话带着些高深莫测的意味,听起来很是装逼。
但林昊却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摸了摸有些发麻的屁股,急切道:
“叔,啥叫该知道的时候?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淞沪的那座易达广场到底有多重要,关乎着多少人的身家性命”
“所以呢?你就算知道了,又能做什么呢?”
男人的语速依然不急不慢,带着气定神闲的姿态。
林昊听后,一腔的暗火,犹如被凉水浇灭。
他略颓废地坐回了椅子,有些不甘心的说道:
“是啊,我还是太弱了,就算知道了,也是什么不能做”
然而,还没等男人说些什么,他却话锋一转,直言道:
“我虽然不能做什么。但是,叔啊,陈夕是我的兄弟,这件事,我真的不希望他牵涉进去。”
“虽然,他的手腕和能力超乎了我的想象,但在两个集团之间,他还是太弱小了,一个不好,他就是最先被碾死的。”
他看着男人端着茶杯的背影,诚恳地说道:
“叔,求求你说服我爸,不管怎么样,别让他掺和进来。”
男人听后,露出了些不同的神色,像是受到了什么触动。
只不过,他既没答应,也没拒绝。
他的回应,便是沉默。
犹如那年的雨水之中,他所做的那样。
两人的沉默并未持续很长时间,约莫十多分钟后,他们便走出了休息室。
同时,这意味着林建和陈夕的二人谈话,总算结束。
林昊看着他爸和陈夕从饭厅里走了出来,两人的神态与表情,与他离开时并未有什么不同。
好像,他只是在饭局中途上了个厕所一样。
可是,就算是便秘,也不可能长达两个小时啊!
两人的样子,让林昊猜不透,他们究竟是做了什么约定,还是什么都没达成。
从本心上来讲,他更倾向于后者。
虽然前者对他来说更为有利,但他却不想看自己最好的朋友,身处险境。
可惜,林建的一句话,让他忐忑的心一下坠了下去:
“行北,待会儿送两个孩子回公司,告诉阿海,小夕要什么文件,都给他。”
被林建唤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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