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开了波嘲讽的苏望月,脸色并没什么改变,依旧带着极具绅士风度的微笑。
今天的苏望月,难得的戴了一副黑框眼镜,更加显现出了他的温文尔雅。
而这种形象,却一直令陈夕很厌恶。
他忽地生出一种想掉头就走的冲动。
人就是这样,总有些别人喜欢的要命,但自己却很讨厌的东西。
就像有人能为咸豆腐脑还是甜豆腐脑好吃,而大吵一架,有人极其嗜好香菜,有人却沾不得一点。
而在大多人眼中,极为亲和得体,魅力十足的苏望月,在陈夕的眼中,始终不比瘟疫的等级低多少。
没有理由,只是本能的排斥。
这也使得,除了上次在金陵华侨墓园,两人有过一次深刻的长谈后,将近半年的时间内,便再无一次长时间的交流。
尽管在学校,他们几乎是天天见面,但能说上话的机会,却寥寥无几。
如果可能的话,陈夕是绝不想见他的,但形势比人强,如若要保证自己的计划顺利实施,苏望月的支持,就极为关键。
想了下,他平复了下略抽搐的嘴角,直言道:
“我们两个人,难道要站在这里挨冻?”
这句话是个信号,是表达陈夕想进屋谈事的意愿。
而苏望月却好似没听懂般,摊开了双手,说道:
“你应该能感受到,这里的暖风很足,你看,我都只穿着件薄毛衣”
陈夕的眼睑处跳了跳,本已有些冻僵的手指,开始来回运动着。
他发誓,他很想对着眼前这张俊朗的脸庞,狠狠来上一拳。
陈夕话语中的信号,以苏望月的才智,绝对是接收到了的。
而他装作没听懂,反而在这儿扯犊子的原因,则是因为他的恶趣味。
没错,就是恶趣味。
苏望月太聪明了,聪明到面对陈夕这个常人眼中的妖孽的时候,依然能不落下风。
所以,他很透彻的看出,能让陈夕和颜悦色地登门,绝对是他有事相求,而且,还不是小事。
既如此,他就不会因为自己的扯犊子,而翻脸继而走人。
那么,能看到陈夕吃瘪还不能发作,这该是多美好的一件事?
这种感觉,比他在除夕夜收到的六位数红包,更加舒畅身心。
而他有多舒畅,陈夕便有多压抑。
陈夕的脸色,阴沉的已快能滴出水来。
他不是一个轻易把情绪写在脸上的人,而其在苏望月面前这么表现的原因,只是在表达他的不满。
因为,他的掩饰对别人可能有用,但对苏望月来说,几乎无效。
世上最了解你的,往往不是你的爱人,反而是你的敌人。
苏望月虽然暂时还称不上敌人,但说是对手也不为过。
那么,就算他依然保持着和蔼的微笑,但在苏望月心中,依然知道其在不停的骂娘。
陈夕讨厌无谓的行为,这点与连天当年一样。
而苏望月自然懂得分寸,在观察了会儿陈夕阴沉的脸色,满足了恶趣味后,便带他进到一间房子内。
陈夕在进入房内的第一反应,就是惊讶。
因为,映入眼帘的风格,实在过于少女系—
深蓝色的沙发,印着叮当猫的抱枕,粉红色的窗帘,以及,地板上足有一人高的维尼玩偶。
他张了张嘴,想了想,终是没忍住问道:
“这真的是你家?!”
苏望月明显也有些不好意思,忙解释道:
“因为,我平常都住在我爷爷和我爸那儿,最常在这边住的,是我妈和霜儿”
提到苏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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