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警官却丝毫不在意周围这紧张氛围,懒洋洋地躺在座椅上,整个人的身子舒缓到了几点,令他看上去显得那般的人畜无害。
然而接下来从他口中吐出的话却是石破天惊,跟他的这幅状态截然相反。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个真正的小偷就是石敢达先生你吧。”
青年口中用词虽然是猜的,然而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股毋庸置疑的淡然,仿佛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在他的眼皮底下,早已一览无余,眼下只不过是将真相说出来罢了。
“什么?”
“荒唐!”
场间不约而同响起了两个声音。
林峰的语气是不可置信,他没想到眼前这人竟然真的仅凭对他们三人短短的几句问话,前后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就摸清了真相,还敢把这样的事,像聊家常一样的开诚布公出来。
他难道不怕对方听了以后对他骤然发难吗?
要知道,跟这个小偷打过几次交道后,林峰竟骇人地发现对方也有不错的实力,那种武者充满生机,澎湃的气血,是瞒不过彼此的。
这也是矮个壮汉,对于林峰他们死盯他不放,而感到气恼发狂的原因。
甚至不惜用栽赃的方式来陷害他们——因为他从林峰两人的身上又到了一丝不安的气味,那是忌惮——若是寻常普通人也就罢了,他有好几种方法解决这种讨厌的尾巴。
然后对方的实力不在他之下,这可就得好好掂量了。
他最怕对方是那种刚出师门的懵头青,一心想要回报社会,造福人类的话,那么在一直抓不到他尾巴的时候,难免失去耐心,跟他硬来。
他可不想被人乱拳打死,稀里糊涂地栽在这种后生仔手上。
矮壮大汉却是惊怒交加了,他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后生仔,是真的仅凭先前自己那三言两语就将整件事给推测出来了,还是故意在诈他。
不过显然现在无论哪一种情形,都开始对他不妙,此人明显没有人云亦云,而是将怀疑的重心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不过有一点他可以确定的是,接下来任凭对方说些什么,他都必须一味抵赖不认。否则一旦坐事,那个栽赃陷害的人是他,那可就一切都完了。
要知道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可是一辆全速奔驰的动车上,要是在这里被人抓住了,那可是插翅都难飞。
此时他也隐隐懊悔不已,要知道,像今天这种自陷于绝地的事,放在以前,他是绝对不可能做出来的。
在这种封闭动车上行窃做事,是最愚蠢的,是他们这一行的禁忌。毕竟在这种地方,若是被人发现抓到的话,那是想跑都没地方跑。
他盯那个肥胖妇人的梢,也只是想下车以后才打她的主意,绝没有要在车厢内行窃的念头。
可就因为对那两个后生仔的忌惮,盯着他,一时不察,竟然做出了像这种栽赃别人,损人不利己的愚蠢之事。
看来自己的年纪也大了,脑子不好使了,要是能躲过这一劫的话,以后就干脆金盆洗手算了。
反正之前“赚到”的那些钱也足够自己潇洒的活完下辈子。
心中打定主意后,矮壮汉子知道这一切的前提都是在安稳度过眼前此劫之上建立的,他的脸上露出一副被冤枉的痛心之色,“警官,我也不想多跟你说些什么了,你说我是小偷,可有证据?总不能仅凭三言两语,就胡乱的判定吧,要知道,整节车厢的人都可以给我作证,项链是在这个小子的身上搜出来的。”
矮壮汉子的心中已经隐隐有了打算,若到时真事不可为的话,他只要退回原来的车厢——有那么一大班子的人给自己当后盾——到时只要跟动车上的警务人员对着磨耗时间,动车一但靠站,还不是天高任鸟飞,海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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