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初不想再为了他,整夜整夜失眠。
更不想为了他,担惊受怕,愧疚自责!
船爆炸,他失踪,她自责自己连累了他。
他出国,不联系,她自责自己丢下了他。
可是,她也有自己的委屈和酸楚。
她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他可以直接跟她说。
为什么一走就是几个月?
音信全无!
说到底,还是不够在乎,不够爱吧!
闭了闭眼,宁初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再开口说,声音已经冷淡如霜,“容先生,我有点累了,如今你对我来说,和陌生人没什么两样了,还请不要再擅闯我房间,请回吧!”
她稍稍退开身子,作出一个请他离开的手势。
看着宁初白皙娇美又显淡静漠然的脸蛋,想到他在led屏幕上看到的一幕,幽暗深邃的凤眸微微眯起。
无形之中,掠过一丝令人胆寒的阴鸷。
“初初。”他叫她,嗓音低沉暗哑,“你不想我么?”
在国外,他做了两次手术。
在病床上就躺了将近两个月。
记忆并不是手术完成后立即恢复,差不多也经历了两个月时间,断断续续的想起一些人和事。
他的确半个月到的b市,但当时,他身形消瘦,脸色苍白,眼窝凹陷,人不人鬼不鬼,对宁初的记忆,也并未全部恢复。
直到最近这两天,才想起了一切。
但并不记得失忆那段时间发生过什么。
他对她的记忆,几乎停留在船发生爆炸的那一瞬。
于他来说,他和她,已经将近五个月没有见面了。
再次见到,她也发生了些许的变化。
脸还是那张小小的,尖尖的脸,肌肤如象牙白般纯粹细腻,秀挺的琼鼻下,漂亮的唇瓣艳若红玫。
黑色长发披在肩头,与白色皮肤形成鲜明对比,给人一种惊艳的视觉冲击。
唯一的变化,是她肚子。
想到陆景深拥吻她,并送她回来的画面,他漆黑如墨的眼神,陡地变得凌厉。
宁初不知道容瑾言在想什么,她只感觉到四周空气,明显因为他身体里散发出来的寒冽气息骤然下降。
她抬起长睫看了他一眼。
只见他清冽的轮廓紧绷,透着一股暗沉气息,带着强烈的压迫感。
宁初抿了抿唇,不自觉的拢了拢身上的西装,“容先生,请你离开!”
看到她拢西装的动作,男人脸色越发阴鸷。
她肩上披的,是陆景深的西装吧!
呵。
他不在的这几个月,看来二人关系又亲密了不少。
“迫不及待赶我离开,是因为名花有主了?”他嗓音低低的,沉沉的,透着一丝若有似无的讥讽。
宁初心口一紧。
眼眶涩涩的,酸酸的,她深吸了口气,冷然道,“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跟你还有什么关系吗?”
他似笑非笑的弯下了薄唇,凤眸里一片寒凉,“跟我没关系,跟谁有关?”
他高大挺拔的身躯,朝她靠近,带着强大的压迫感。
宁初没有退缩,直直望着他,刚要开口说点什么,又听到他在深夜显得格外沉寂的声音响起,“跟陆景深有关吗?你和他已经到了什么程度?上过床了,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他的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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