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和埃泽基尔的感情纠葛;塔格罗尔提到自己放弃了领土和贵族身份,只身一人来到帝都求学的经历;克沃莎则坦白自己在部落里和一个普通的兽人猎师私定终身,对方一直在默默地等着她回去结婚;卜吉也说出了自己来学院学习是为了将来能调制出魔法铳——当然他不敢把希丝这个可能是江洋大盗的人物随便的说出来。
酒一直喝到深夜。因为比赛的题目并没有当场提出,决赛也被定在隔了一天的周末举行。所以大家晚上就随便在工房里住了一宿。到了清晨的时候,卜吉忽然在梦中惊醒,独自一人爬了起来。
“我究竟在做些什么?”
回想起昨晚的谈话。大家都兴致勃勃的为自己的将来打算着。法奈说她要在毕业之后开一家自己的蛋糕店,调制出让所有人吃了都会感到幸福的香甜糕点;塔格罗尔说他要去某个心中的圣地进修炼金术,要把炼金术和魔法道具结合起来,创造出属于自己的学术领域;克沃莎则提到要拯救所有被病痛折磨的族人,带着兽人一族重新走上通往富强的道路。
自己呢?自己的愿望就是能调制出图纸上的魔法铳,然后去白沙城与希丝见面?
如此渺小的愿望,卜吉无法在众人面前说出口。就连他自己都忘记了用什么样的话语搪塞过去。
阳光透过屋顶的瓦片照进工房之中。宿醉让卜吉的头还有些疼痛。端起杯子把里面的水一饮而尽,他呆呆地看向了渐渐变蓝的晴朗天空。
与一年多以前相比卜吉的想法不再如小孩子般单纯。自己调制出图纸上的魔法铳,就真的可以和希丝在一起吗?且不说希丝整日里无法无天,很可能与那些叛军有着不清不楚的瓜葛。就算是希丝愿意和自己离开白沙城,自己又能带给她什么样的生活?自己没有法奈那显赫的家世;没有塔格罗尔的天赋;也没有克沃莎的武技。给不了她有钱,有权势,有地位的生活。
想到这里,他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中的书本。在书的扉页上写着一行小字,正是潘克洛夫的那句名言:“炼金术是万能的。”
多么奇妙的一句话啊!
人本来就是充满了的生物。除了满足必备的生理需求,所谓的幸福就是明知迟早会破灭,却又无法控制c如同不停扩大的涟漪般虚幻的膨胀物。当自己的与别人的发生冲突的时候,往往会拿出幸福和未来之类的话语来作为争斗的理由,击败甚至杀死对方因此也就变得理所当然。
人只有超脱出他人的范围,成为“神”一样的存在;只有拥有翻手间便能够主宰他人生死的力量,拥有裁决c命令他人的力量——这才能让人获得安全感,获得成就感。
我要获得力量!我要成为超过其他人的存在!卜吉只是个出身于小乡村的十八岁的青年。他与法奈c塔格罗尔c克沃莎不同之处就在于,他比其他人多了更多不切实际的幻想,多了更多的,可同时在内心的最深处,也还一直保留着那一份小小的自卑。也就是这份自卑,让他能够获得一份与众不同的奇特勇气,做出一些常人无法理解的事情。
所有不切实际的,只有通过炼金术才会把它们全都变为可能!卜吉不是拥有这样疯狂想法的第一个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人。如果是一个普通的炼金术师当然做不到这些,但要是再加上一只神奇的命运玛娜呢?
“索契也许我会做一些疯狂的事情,你也会帮助我吗?”卜吉在心底问道。
“当然。我们缔结了契约,我会无条件执行你的一切命令。不过能做到什么程度,还是要靠你自己了。”索契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谢谢你,索契。我知道炼金术之中所谓的等价交换——我做出了疯狂的事情,必然会得来疯狂的结果。不过我觉得人生应该这么疯狂一次——无论是成功还是失败。”
索契这次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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