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形影不离的,伺候着司洵南的进出行走。
也就能明确这车夫,在司家也不是个普通的车夫下人,至少是个很能得主子心意的人。
要是这么个人出了问题,那么就只能说明,司家现在已经被外面的人所渗透了,别家或是天家都极有可能埋进来了眼线,可自个儿却还不自知!
这消息若是真的,司家表面看着还机会极大,可中间已经出了大麻烦,等司延棠撤离京城的事儿,怕是也要众生周折大费一股周章了。
玄嵋是知道这些事情不是玩笑话那么简单的,想了想,就拍了拍蝴蝶,给她说。
“你去将车门开开吧,我瞧着外面应当那群人已经走了,现在不用再守着车门,反倒是阻碍了自己的视线,你去将车门给打开了,但不要完全开开,只是开到缝隙,然后就一心一意的守在门前,等着那马车夫的回来,他一回来你瞧见了就立刻告诉我,回禀了我,我好立刻做安排。”
瑚点正不知道接下来要如何,虽不明的用意,也依然觉得有些不安全,可鹞歌院现在人,都是听多了小姐的吩咐的,训练得当知道主子的吩咐自己不该迟疑,照做就好这条规矩。
她便点了点头,一口应下来:“那奴婢这就过去守着,小姐刚才受了惊,就趁着奴婢守着的时候多歇歇吧!有奴婢在那守着,小姐也能够稍微安心一些,切莫筋疲力竭了!”
瑚点说着出去了,玄嵋却没有依言的闲着。
她将手中的羊角短匕,又反复的端详了一遍,为了避免危险时在用着生疏,她忽然有些懊恼,自己应当防微杜渐,在府中时就时常抽出时间来温习的。
她考虑了下,知道自己身量还小,真要出去们不能走这车窗还是可以用一用的。
想着这点,玄嵋探头出去大略瞧了一瞧,就知道这条路怕是走不通了的。
外面的人极多,因为拥堵这么久了,还是丝毫没有散去或者变少些的迹象;她出来的匆忙,又没有带面纱帷帽,这一做法无疑是非常冒险的。
可她又必须出去瞧瞧,那只出了问题的车轱辘,眼下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
无论是从被人破坏的程度如何,还是何时被人用什么方式给破坏了的,凭她前世练成的眼里,都能够从中看到些普通人看不出来的痕迹,比如说所用的利器,又能从痕迹深浅看出是男是女,以及从用力的方式看出那人功力如何等等。
这么一来,她能够从中瞧出的蛛丝马迹,瑚点是不能的,也就无法替玄嵋代劳。
至少能够帮助她有些新的思路,前提是她必须要出的去。
玄嵋低头看了看身上,繁复而端秀的衣裳,头一次觉得这给她造成了麻烦,可她又不能够当场将衣裳扯了或者反穿,甚至也无法在车里找了备用的简单衣裳换上,这是司家的车,上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玄嵋这么想着正要另寻出去的法子,凑近前室的门边却忽然传来了瑚点的动静,她脚步急促的过来,凑到了玄嵋的面前,同玄嵋耳语着禀报。
“小姐小姐,奴婢似乎瞧见那个马车夫了,您快看远处巷子出口那边的布衣人,究竟是不是他?”
瑚点边说,边有些不解:“大家如今都被困在原地,可他是怎么出去的?又为什么不跟小姐禀报一声,就私自的走了,还有这会子他回来时。身边像是有同行的人,奴婢看着好像是,是跟您一起进过槐房的那位小少爷似的,你快去瞧瞧?”
回来了?小少爷?
玄嵋微怔,她本以为如果那个马车夫是有这问题的话,这会子应该已经逃得远了。
她再也瞧不见他才是最大的可能,可谁知这车夫竟然又回来了,不但回来,听瑚点的这话,甚至还带了司延棠过来,玄嵋心中一动,她拉了瑚点的手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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