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嵋不语的看着他,凝了凝,方笑道:“那你只管把我当个妖怪看就是了。”
司延棠耳根一红,忙错开眼,“我不是这个意思,是觉得你应当是受惊了。”
“这倒是没有,不过对外面的那车夫,在我们要紧的时候跑去找搬救兵,而说也没说一声的事,倒确实让我有点儿吃惊呢。”
司延棠点点头,一句辩驳没说,干脆的应了下来,“我知道,回去的时候我会禀报了叔父,让他管教他的。”
“管教这些那就算了,我倒也不是这个意思,毕竟他做事虽有些不周全,可毕竟没有抛下我俩,没有临阵脱逃,也算是勉强尽职了。”
两人正有些不尴不尬的说着,外头那马车夫就进来了,瞧见玄嵋在,就先诚惶诚恐的给玄嵋深深的行了个礼,然后又赶紧拍了膝盖上的尘土爬起来,对司延棠禀报情况。
“少爷,小的已经细细的查验过马车了,除了左后的轮子不知道怎的被人卸了下来,其余的没有任何问题。”
“被卸了下来,仅仅是卸下来了车轱辘?其余的地方可有什么损坏?”玄嵋微怔,她原本想的可不是这么个事儿,毕竟车轱辘卸下来,和直接一刀,悄无声息的砍坏了,那所需要花费的功夫和精力可是截然相反的。
按理说不过是,进来杀个把人而已,又为何一定要这么精细呢,还是说那来的杀手,已经早有所料的细致到了万无一失的程度,就算事情失败,撤退时也能够不留痕迹。
且不说司延棠,连带着司家在京中的身份处境尴尬,他们不能报官来解决,就算是身份并不尴尬,没有这些事,在人流之中被卸掉了个车轱辘,又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他们经历过了一场,被精心安排执行过的刺杀呢?
“你退下吧!”
司延棠也若有所思,将那马车夫直接摒退了出去,然后有些为难的看了看瑚点。
玄嵋知道他的意思,怕是有话想跟自己说,见瑚点在有些犹豫。
但让瑚点也退下了,只是他跟她两个人说话,这会儿确实有些不合适,就笑道,“你不必担心,瑚点这就不必瞒着了,她是我贴身的丫鬟,是心腹。”
玄嵋这么说,司延棠也不坚持,就接着说,“今日这事,我本应该回去,叫叔父过来出力,总比咱们两个在这边要强上一些,但——”
他犹豫了犹豫,接着才道,“可你毕竟是一个高门大府的姑娘,家,这个年纪又离出阁还早着,若是被别人知道了,你在马车里,对别的人是无事,可对你”
玄嵋明白他想说的什么,就偏过头看他,“你是说,名誉吗?你也是觉得名誉至上?”
司延棠听玄嵋这么问,立时摇了摇头,他脸上神情带了些严肃的意味,声音不重却很有力。
“我并非如此认为,我是觉得比起人命来说,那所谓的名誉不过是最虚无缥缈的东西罢了,落不得半点的实惠,还让人招了一身的累重,紧要关头哪里还能顾得了这个?可你不一样,你毕竟身处王府之中,处处受到限制,我不想给你造成不便。”
这倒是跟她说了真心话。
玄嵋心里顺过气来,不再呛司延棠的话,顺从的道:“你说的倒也不无道理,这样的话,便需要先息事宁人的把马车赶回去,然后等我们就此别过之后,你再同司家叔父禀报吧。”
这显然就和司延棠想到了一处去,他有些轻松的答应着。
玄嵋睹了瑚点一眼,瑚点就弯了弯身子,反身领命出去了,跟那车夫传递要求,让把车轱辘检查过后重新装上,众人好往回走。
毕竟此地不宜久留,即使有什么商量要打,也等回去之后,再好好细谈。
给这么重的马车上车轱辘看着麻烦,可那车夫应当是十分娴熟的老手了,不一时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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