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吧,我同武安侯夫人一见觉得亲切,废了好大得劲儿才请了夫人过来呢。”
玄嵋笑着说,把女子的身份点了出来,芸浮妈妈忙答应了,退开几步去吩咐安排。
她这一趟回来院子,却除了枝儿自己之外,另外的夕绢两个都另有安排,紫叶被暂且留在了花厅中照应,夕绢则是在玄嵋进入垂花门后,立时被派往了正院去,以免疏漏消息。
“夫人请坐,我还是头一次招待客人,疏忽之处还请夫人海涵。”
“你是个礼数周全的孩子。”
武安侯夫人坐了,意味深长的笑着道,她自从进了正屋之后,明明是从未来过的新奇陌生地方,武安侯夫人却似乎一点不感兴趣般,莫说是张望,纵是连眼神的游移也不曾有过。
“夫人言重。”
玄嵋半是羞赧的微微红了脸,她顿了顿,等到芸浮妈妈和枝儿一前一后的,将茶水奉了上来,又将门严丝合缝的带死过去,才缓缓的切入了正题。
“夫人今日不是和贵府二夫人一道来的?”她很好奇似的问。
武安侯夫人虽倔强,但不是个难相处之人,“你有所不知,外子前些日子因公务之事奉皇命出了京,今日早些时候才赶了回来,因此是赶不上和二夫人一道来的。”
这话本身并非玄嵋想问的,但至少能够证明,武安侯夫人是个心思周正的坦诚之人。
玄嵋便恍然似的说:“原来如此,我年纪小之前一直被养在王府中,又有些怕生不怎么常见人,因此对府外的事知之甚少,夫人如此奔波,想必侯爷夫人应当是父王的至交好友了。”
“若真有幸能如此,侯爷也能高兴些”她的话似乎戳中了侯夫人某处心事,武安侯夫人眉眼微动,话音愈来愈低。
继而才又重新恢复了,反问玄嵋:“二姑娘为何如此笃定?”
“不,并非笃定。”玄嵋一愣,解释道:“只是郑二夫人时时会来王府做客,对姐姐和堂姐也很是亲昵,还送了我锦云娟,王府平日里上门的客人少,我想郑二夫人如此,应当是同王府很亲近的关系了。郑二夫人与武安侯府是一家人,那么自然。”
她的话极其平淡,似乎当真只是在回答武安侯夫人的话,叙叙家常而已,可对面的人听了,却心思如电的琢磨了起来。
并非是她多心,非要连个半大孩童的话,都得一遍遍的过滤了来,才能安心。
而是话提及了郑二夫人来举例,那这位玄二小姐的话,就不得不让她觉得其中话里有话了
她是知道自己同侯爷去了任上,侯府没有当家作主之人,瑾安虽为世子却年幼体弱,怕是轻易拦不住这位弟媳的动作谋划。
因此得知郑二夫人今日急巴巴的来了镇南王府赴宴,他们夫妻二人担心生事,才有些不管不顾的追了上来。
谁想听了玄二小姐的话,才发觉这事实原来比她所以为的,还要更严重些。
老二家的从何时起,对着王府的姑娘大献殷勤的?
武安侯夫人几乎在瞬间,就想到了二房那个宝贝的嫡子身上,按照玄二小姐的话说,更偏向于讨好与她独子年纪相匹配的,未曾定亲的玄家堂姑娘和大姑娘,就已十分明显了——
她这分明就是心怀鬼胎,为了绕开长房,安排独子的亲事,早早的就惦记上了人家镇南王府!
这念头的清晰,险些气得武安侯夫人胸口生疼,她一贯知道老二家的,是个心思聪颖却刁钻的从不往正道上用的人,可谁知他们夫妇二人,明明还正值壮年,不过是离了趟京,就催动了老二家的这些歪心。
为什么要高攀人家王府之女,图的可不就是给独子傍个为高权贵的亲家吗?
万一事成,未来有了势强的岳家帮衬,才能跟她的儿瑾安一较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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