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装睡熬走了老父,赵琛可谓彻夜难眠,不过是提了个亲而已,而且还成功了,本是天大的好事,结果倒好,官家都惹出来了。
赵构:这个锅我不背。
就算不是官家,也也绝对不是普通人,哪怕是反贼也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小吏能惹得起的,如果金龙的牌子是真的,两个字,雾草。如果是假的,还是雾草,人家都有胆子冒充这个了,还怕宰不了一个人?
所以结果就是,无论如何,这个婚,不能结!
于是赵琛又偷偷摸摸去找当初请来提亲的媒婆,表示想要退婚,媒婆一听脸都绿了,有道是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她是做媒婆的,成就婚姻的,结果你让她去退亲?名声还要不要了,又不是做不动了,最后捞一笔。果断给多少钱都不干。
再说了,先前不是你各种满意么,现在婚约都结了,八字也算了,吉时也定了,好么,又反悔了?甚至连理由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胡闹么这不是。
赵琛先前只想着退亲,却是没思虑周全,现在一听,对啊,无缘无故的就要退亲,你让人家女方家怎么想,到时候结果肯定是少不得流言蜚语的,猜测朱淑真怕莫不是有什么隐疾之类。
朱家就一个致仕的朱父,而且也只是个芝麻小官,赵琛到是不怕报复。但是一不小心把朱淑真的名声弄臭了,天知道昨夜那个人会什么态度。
思来想去,似乎只能是让朱家退婚?换言之,要自污?
赵琛脸色一苦,文法小吏虽说上不得台面,可也能让他一家过的体面,真自污一下,自己的名声臭了,直接被革职,那还混个球球。除了笔杆子,他又无其他一技之长,难道上街上支个摊代笔去?那真正就是吃了上顿没下顿了。
老母身子本就不好,若是没了稳定收入加偶尔来点暗钱,岂不是要活活憋死人。
赵琛两难了,完全没有万全的法子,想被退婚就得自污,但自污就得丢工作,丢了工作家里没法过活,还是死。而不退,仍是死。好绝望。
于是更绝望的事情出现了,朱父有请。
朱父每每想到那日提亲的那把赵佶的折扇,下意识就有点心慌慌,不乐意巴结扯上关系是一方面,但另一方面,也的确有点怕报复。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要是明面上做些什么还不怕,在某些问题上,针对权贵,读书人还是很团结的嘛。但是来暗的就很纠结了。
不过既然已经将女儿许给了别人,那就只能一条道走到黑,索性速速将女儿嫁咯,到时候木已成舟,想来就是不爽,也只能作罢,不然一日不嫁,人家就还有操作的空间,弄的他心里头不安宁。
所以朱父把赵琛直接给叫了过来,主题很明显,陪坐的还有一个看起来颇为仙风道骨的老道,扯了一大堆,意思呢,就是重新看了一个日子,比原来的日子更好,好到简直千年难遇,总之绝对不能错过。嗯,直白点,婚事提前,就在五日后。
赵琛都听傻了,这哪是婚事提前啊,简直就是断头刀啊。
“怎么?不愿意?”见赵琛愁眉苦脸,朱父眉头一拧,似是想到什么,安慰道:“可是有人胁迫你了?不用害怕,有什么事老夫为你做主。若是你自己有什么异议,哼,老夫便是豁出这张老脸,也必叫你不得安宁。”
“没有没有,只是提前的太过突然,还有好些事情未曾准备。”赵琛赶紧摆手。本还想试探一下退婚的可能性,可一看这态度,顿时怂了。
重新定下婚期,赵琛出了主家大门,更怂了,直接给自己一耳光,咋就不能壮起胆子试试呢。事到如今,赵琛最终决定等候周少瑜的再次出现,既然第一回没下死手,说明人家也不是那种弑杀的人,上回的话也明显只说了一半么,等看看他怎么说,自己就怎么做好了。
然而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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