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之中两次共同患难,不离不弃。
以末的表现已经让木兰对他之前的轻浮样子大大改观,然而她也并未说出口,只是有些傲娇地道:“原来这星魄森林中最危险的魔兽之一,拥有传说血脉的龙裔生灵也不过如此,若我全盛之时,当可轻松应对。”
“快别吹啦,我的姑奶奶。你以为这裂齿恐鳌危险是因为战斗力强大么?”以末显得有些气急败坏,继续道:“裂齿恐鳌也有狼的血统,性喜群居群猎。他们嚎叫就是为了呼唤同伴,这种魔兽向来是十分顽固的,它们成群结队,一经认定目标,除非被杀死或者受重伤,很少半途而废。”
花木兰闻言一惊道:“如今咱们杀死一只鳌兽,且我身染兽血,岂非”
“岂非啥呀岂非,赶快跑吧,被鳌群追上咱们一定会被撕的碎碎的!快上来。”以末直接打断了木兰的话,蹲下身去背她。
然而就在此刻,四周的林间突然响起了阵阵嚎叫声,叫声深沉c骄傲c残忍,一如刚刚被木兰劈成两半的那只裂齿恐鳌。他们被鳌群围住了。
以末突然长出口气,一屁股坐在了花木兰身边。脸上不见丝毫恐惧与悲哀,却带着一丝无可奈何的苦笑。他道:“看来咱们是跑不了了,不若歇歇吧。”
木兰并未打算放弃,她本就经历过无数生死绝境,她从来也不是一个会放弃的人。此刻她已经坐直身体将剑架于身前,准备着应战。
嚎叫声已在近前,裂齿恐鳌那庞大的身体已在林影间闪现,凶恶的獠牙倒映阳光,却映不出半点温度,显得阴森而且寒冷。落叶在巨爪下发出喀嚓喀嚓的脆响,粉碎的,还有生的希望。
木兰握剑的手沉稳如磐石,也如磐石般冰冷,也冰冷如剑锋。同样冰冷的,还有她的心。
他们没有机会。
木兰全神关注着逐渐靠近的数只鳌兽,而没有关注到近在身边的以末。正在此时,以末却率先动了。他当然没有冲向魔兽群,仅仅对付一只就已经让他筋疲力尽,他根本打不过这么多恐怖凶恶的魔物。他只是面朝花木兰,突然撅起嘴,直直的亲了上去。动作竟然灵巧敏捷,正是兵出奇招,如羚羊挂角,迅雷不及掩耳且出人意料。
木兰突遭袭击,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立刻转头怒视以末。却不料以末的嘴脸压根儿就没有移开半点,木兰这一转头,差点又嘴对嘴的吻个正着。
立刻仰身后退,却是泄掉了花木兰好不容易凝聚起来准备应敌的最后一口气力。只能恶狠狠的等着以末怒骂道:“你这无耻混蛋,都这个时候了还要胡闹!”
以末却是混不在意,只笑嘻嘻地道:“美人伴死,泉下风流。哈哈哈哈!”
木兰坐在地上气不过的狠狠踹了以末一脚,心中却忽然想到:自己当年戎马一生,致死未嫁。如今如今临死前虽给这混蛋占了些便宜,倒也不是那么糟糕的事情。
想到此处木兰顿时感觉更加惭愧羞愤。自己前生虽年幼从军,混迹在粗鄙男人堆中,听过不少污言秽语,但也从未放下过女子从德之理。此刻被眼前的小混蛋轻薄竟然心中也没有那么生气,这怎能行?越是不气,却越想越气,忍不住又狠狠踹了以末一脚,直踹得他呲牙痛叫。
“你可真不要脸!”木兰怒斥,脸上却有些娇羞。
以末揉着被踹的痛处乐呵呵的道:“命都没了,还要脸有啥用啊。嘿,嘿嘿,莫气莫气,我这也只是不想死得太冤嘛。”
“哼!”木兰转过脸不想看他。
而他却直直的盯着她看,似乎不想再看其他。他们生死时刻,他能看的机会已经不多。
被以末这么一闹,遭群兽围攻的紧张气氛顿时没了。两人都知道没能力活命,各自都在想着心事,等着死亡的降临,却不再抬头看那围猎过来的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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