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往凳子上一搭,“那当然。走走走,直接跟我回去,我一个人就不怕寂寞了。”
我还是挂念安可诚的事,插空问道:“你回家呆几天?回头回来了,我也浩浩荡荡地来接你啊。”
他笑笑,见我们都看着他,说:“最快也得过了六一吧。我想陪我弟弟过节。”
“你弟弟?”我有点惊讶。
安可诚失笑道:“不会吧,你们连我有个弟弟都不知道?”
余宁远举起手,茫然地看看四周,“我知道。在你的百科词条上看见过。”
安可诚掏出手机,翻了几下递到我们面前,“喏,我弟弟。”
皇甫第一时间凑过来,三个脑袋围着一个屏幕上抱着小熊维尼等身玩偶的小男孩。
“哇,你弟弟跟你好像。”皇甫大惊小怪道。
我也忍不住抬起眸子来,“喂,你弟弟多大了,看着才岁的样子吧?”
余宁远对我说,“百科上说他弟弟是他”
余宁远突然顿住,安可诚笑着把话接过去,“是我小妈生的。呵,没什么,想不到百科还挺全的嘛。”
他自己幽默着,我们却没有办法像他一样笑起来。
虽说我们的家庭都有一些不太完美,我们对父母都有这样那样的不满意,但好歹我们的父母都是原配,我们也没有一个后妈生的孩子和我们一起分享本来就不多的父爱。
我们都喜欢笑着将自己痛苦的经历,因为那样,外人就搞不清楚我们的弱点在哪里。
“哎,你们干嘛一个个都这副表情。”安可诚勾住我的肩膀,“我不是说假的,我弟弟和我的感情很好的。你一个个的跟要同情我似的,至于吗。感觉你们都比我惨。”
“唉,我们这群苦命的人啊。”皇甫哀怨道。
我们虽然都笑着,但心里确实都在感慨那句“同是天涯沦落人”,实在是说不出的悲情。
我和若水把他们三个一一送走,盯着大门,有些人走茶凉的感觉。
我看着天边,自言自语道:“我是不是做错了?他们想住就住呗,我干嘛要赶走他们。”
若水笑着转到我的面前,“虽然每个人都在说家里的缺陷,但其实,哪里能比上自己的家好呢?”
我笑笑,“你说得对。他们是该回家了。”可我的家在哪儿呢。
我心里惆怅着。
若水好像知道我的心思似的,搂着我,一言不发地陪我望着天边。
今天的天气很舒爽,阴凉凉的,没有燥热,很适合游玩。这恐怕是夏季彻底来临之前的最后的好日子。
虽然逛街和看电影是若水找出来的托辞,但我想带她去。
临近中午的时候,我们收拾好心情,去了hug商贸。
若水虽然出身贫寒,但院长的教育是多元化的c前沿的,所以我的若水在消费水平上并不显得扣扣索索。
我很喜欢和若水一起出门,因为她总是知道我需要的是哪一种感觉。她让我感觉很舒服,她不乱花钱,也不会说为了省钱而在商场里畏畏缩缩,但她也不会为了炫耀而故意买贵的东西,属于购物有道的一类人。
她不浮夸,也不奢靡,带着几分贵气和典雅,举手投足间都似乎是在为了衬托我。
这种感觉很奇妙。
有的人出门害怕老婆说喜欢什么,因为他有可能买不起,不仅泼了媳妇冷水,也伤了自己的颜面。但也有人害怕老婆什么都不说,你摸不清楚她的喜好,想把这钱花的她的心头上都没有办法。
第一种情况对我来说自然不存在。
至于第二种嘛,若水喜欢什么就落落大方的告诉我,并不拘谨。我俩恐怕是最自在的夫妻了。
2017年5月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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