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她去医院的时候她又总拒绝,说她自己就是医生,她不行了,她还有两个特别厉害的老师,没什么要紧的。
    但现在想想,该不会是心脏病吧?
    “哦,你家门太结实了,我就把玻璃砸了。带嫂子去去医院了。”
    “这都是小事,人怎么样。”我焦急地问。
    他沉吟一声,“我也不知道咋说,那个医生说我不是家属,不告诉我。问嫂子她给我说她没事,可那脸白成那样,我自然不信,本来还想问的,谁知道她反问我是谁,我说是你朋友,想来看你,然后她还想问我,我怕穿帮,就跟她说我先走了。”
    “那她呢?”我知道若水心思缜密,可是比起我的事被她知道,我更关心她的身子。
    “她出院了,我看她打了出租,就跟着车,看她进了什么军队家属院好像,我没敢进去,怕被抓”
    若水居然去找李守国他们了,到底是正常上课,还是有病情上的需求找他们?
    无论是哪个,我都想亲自了解之后再说。
    “好,我知道了。”
    “誒,大哥先别挂。嫂子说别让我告诉你,你可别说是我说的。”
    我的心猛地沉了一下。如果真的没什么事,她干嘛叫褒姒替她隐瞒我?
    挂了电话,我越想越不对劲,打开门,猛地清醒。
    大小姐还在房里,我要是这么走的话,恐怕再有这样接触的机会就不多了。
    但若水
    她在李守国那里,应该没什么事吧?毕竟两个人也是名医,照顾得了若水的吧。
    我犹豫地看看走廊c看看屋里。
    “嘭。”
    我关上了门。
    走回沙发边,坐下。
    长长地出了口气,拉过沙发毯蒙头睡倒。
    “少爷!”
    若水痛苦地喊了一声,五指朝前拼命在空中抓着什么,然后跪倒在地,啊啊地痛苦呻一吟起来。
    “若水。”
    成大夫和雪鲲匆匆上前扶她,“咱们回家,别再理那个人了。”
    “不,我要等少爷回来。”
    若水大汗淋漓,躺在地上,挣扎着。
    哀乐响起。
    所有人撑着黑伞,站在大雨浇灌的墓园里一一上前在架起的石棺上放一朵白花,没过多久,石棺上就堆满了白玫瑰c白百合和马蹄莲。
    葬礼司仪穿着神父的衣服,竟然是若水结婚时的主礼神父,他痛惜地抚上石棺,说:“鞠躬!”
    所有的伞齐刷刷降了一个高度,唯独一顶伞孤独地在远处的大树下被凝聚的雨水狠狠地砸着。
    原来是随心。
    随心
    这名字
    啊,这是我。
    我是随心。
    若水,不要丢下我。
    没有你,我是谁。
    “随心。”
    “若水”
    我朝声音伸出手。
    “我是司云。”
    一道不怎么愉悦的声音让我感觉有些不对劲,眨眨眼。
    “誒,我说你这个人怎么回事,一睡觉就哭,你的人生是有多惨。”司云连抽几张纸,愤愤地擦在我的脸上,透着浓浓的关心。
    我慌张接过纸自己擦起泪水和汗水来。
    原来只是一个梦。
    可是好真实
    “你怎么了?梦见什么了?丢了魂啊。”
    我感觉司云的声音像是天外之音,虽然近在咫尺,却好像又远不可及。
    “喂!我跟你说话呢。”
    一只手挡在我眼前,我一个激灵,“怎么了?”
    “嚎,真服你了。你到底在想什么。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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