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前发生的这场战斗,发起的极为迅猛,结束的也同样飞快。
站在南澳城东门上的城墙上,胡应雷刚刚发出一连串急迫的军令,命麾下几个千夫长率部守住城池,组织还击,准备看看战事的进展,再决定自己到底是战是逃。
可是当部分元卒与突入城中的神武c奉日两军的精锐甲士交上手之后。这些接近一天一夜都没吃过东西,又累又困的元卒,对上早有预谋,而且战意高昂龙精虎猛的大宋精锐甲卒,马上就形成了一面倒的溃败之势。
胡应雷麾下这一万叛国降元的新附汉军,本就军纪焕散斗志不坚。平时仗着有蒙古人撑腰,镇压百姓起义时看起来如狼似虎凶狠难当。
可等他们上了真正的战场,对上训练有素的精锐军伍,除了开战之初,在满脑子功名富贵和蒙古人的淫威逼迫下,不得不拼命冲锋时看起来似乎声势不凡。
一旦在双方交战中受到一些挫折,这些降军的军心士气,跌落的速度往往超乎常人的想像,他们本就是一群只能在人多势众的时候打一打顺风仗的附庸军罢了。
当他们在南澳岛上接连遇挫c中计,受困于孤城险境,内无粮草外无援兵,又遭受着大宋精锐军队突袭的时候,很快就出现了第一个返身就逃的元卒和第一个弃械投降的元卒。
当发现有同伴或逃或降之后,这些心中早就没了一丝信念的乌合之众,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溃散或是投降时的速度之愉,令面对他们的神武c奉日军兵将们都有点瞠目结舌。
整个南澳城中的五千多元卒,除了胡应雷身边的百十名军中亲信将领和贴身近卫之外,竟是连一点像样的抵抗都没做,在一柱香的时间里,就“干脆利落”的束手归降,结束了整个南澳城中的战斗。
站在东城城门楼上的元军万夫长胡应雷,想到右路军三十万大军就在南澳岛附近,只要能在南澳城内守上半天,等来后续接应的元军主力,虽说麾下折损近半,可率先攻占南澳城的军功总还是跑不掉的。
胡应雷只是这么稍稍犹豫了片刻,想观望一下战场形势再做决定。可接下来,他却连弃城出逃的机会都没有了。
五千余据城而守的步卒,竟是连一丝像样的抵抗都没有,就让数百突入城中的神武军步卒冲到了自家主将的面前。
看到大宋军卒冲了过来,胡应雷身边数个自恃勇武的忠心亲卫,下意识的主动上前,挡住了率部突进至此的神武军统制陈刚,在胡应雷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相互突进的双方就已经开始了一场小规模的激烈战斗。
见到元军主将身边的亲卫上前拼杀,随着陈刚的手一摆,盔甲精良,精神抖擞的神武军步卒们每五人一组,娴熟的摆出一个临敌接阵时常用的锋矢阵,快步上前,将那些兵甲精良c身手不错的亲兵们迅速分割包围,借助人数和阵形配合上的优势,轻松的逐一斩杀。
敢在两军阵前主动上前拼杀的,大多是亲兵里面性情凶恶c身手不俗之辈,当亲眼目睹他们被对面的宋军步卒,借助娴熟的军阵和配合轻松斩杀之后,胡应雷和身边其余的军中将领c亲卫们都面色苍白,再也鼓不起一丝继续战斗的勇气了。
只是当胡应雷高声吩咐身边的亲卫们放下兵器就地投降时,他高举过顶的左手,却仍然习惯性的将自己最珍爱的那张铁胎强弓掣在手中。而这个无意识的习惯性动作,却要了他的命。
对于身处在混乱战场上的所有双方军卒来说,只要面前的敌军没放下兵器,那就意味着对方随时都有可能再次偷袭自己,而两军混战之际,威胁最大c最需要提防的就是对方的弓箭手。
看到胡应雷高举着弓箭站在城门楼前,陈刚身后数十个正引弓戒备的神武军弓箭手,下意识的松开了拉紧弓弦的手指,将搭在弓弦上的利箭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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