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哨兵树。总而言之,哨兵树能给人温暖,也能给人提供易燃的针叶,哨兵树的针叶富含油脂,烧起来烈火熊熊。而火则是饱受饥饿与劳累的旅人的亲切好友。
乔伊盾把挂床安置妥当之后来到了树底,他用斧头砍去了部分枝叶,让这顶哨兵帽开启了一扇门,这能让他出入自如,极影和彼岸在夕阳下的水溪边安静地吃草。
这个山谷在铁匠老爷给他的那张残破地图上并没有明确标注名称,但乔伊盾知道这一带都是雪原原民的活动范围。也许是错觉,自从出了冰凌城走了一段路之后他就感觉有人或者某种生物一直尾随身后,非常隐蔽。
酒鬼曾经跟他讲过很多的跟踪与反跟踪的细节,但这个尾随者显然比他技高一筹,在他集精神注意的时候除了雪就是树,而当他放松下来时,他感觉到那个尾随者就像个幽魂一般在某棵哨兵树后面静静观察他,恐惧就像指一般爬上了他的脊梁骨。此刻的乔伊盾希望能有个伴,他有些后悔没有到家里跟母亲告别,至少母亲会为他找几位士兵陪着他,让他忘却恐惧。
也许只是饿昏了头,乔伊盾如此安慰自己。一路的颠簸让他感觉实在糟糕透了,屁股发麻,胃囊呱呱直叫。乔伊盾从挂在树上的马鞍袋里掏出了一张油布,里边有酒鬼为他准备的几只冻羊腿。扫干净落叶之后他把坑挖好,温暖的火焰跃起,噼啪地吞噬着干燥的针叶。火总能驱散人心的阴霾,还能带给人暖胃的熟食。
他需要饱饱地吃上一顿,然后好好欣赏铁匠老爷为他打造的宝剑和那张自己花费很多心思和时间的硬弓,最后美美地睡上一觉,等到黎明到来的时候继续北上。
火光越来越明亮,暮色罩住了这个冷寂的山谷。架在火堆上的羊腿溢着香气,这让他的饥饿感更甚了,温暖的炭火让人舒服得直挠痒痒,回巢的雪鸮在远处扑棱着翅膀的声音传入耳。虽然没有上好的调味品,但现在看来,这烤的熏黄的羊腿如此美味,每一滴香浓的肉汁,甚至能咬掉的脆骨他都尽数扫入腹。
大吃一顿之后乔伊盾将硬弓对着火光细看,他按照铁匠老爷教授自己的方法做好了这把强弓,榨虫茧丝编成的弓弦在火光下微微透明,弓胎紧密地绑着细条牛皮,泡过马尿的弓胎略带黄色。
乔伊盾知道这把弓所蕴藏的力量,早先他曾想着将躬身做得细一些,但老师傅建议他不要凭自己现在的力道来规范工臂的力道,否则用不了多久,自己就得重新做一把更粗的弓。所以现在乔伊盾根本没法拉满这张硬弓。
氤氲冰冷的雾气弥漫在哨兵树冠间,如白色幽灵的指穿过枝叶,初月惨白的微光冷冽地映照在溪流边的冰层上,褪去夜色的浓重。乔伊盾习惯在夜间卸下马缰,战马在危险时能够轻松躲避而不受到马缰的影响,毕竟很少有食肉动物能够追上飞奔的战马。溪流边仅剩下彼岸的身影,隐入夜色而又反衬在白悠悠的积雪里,他看到儿马转身向旁边的林地,消失在积雪当。
嘎吱嘎吱,火焰跃动声夹入了踏雪声,丝丝入耳,是极影,乔伊盾听出了战马的蹄声。但随着脚步的临近,乔伊盾听出了异样,极影的脚步急促向他靠近,在不远处的某棵哨兵树后发出。父亲的战马极影从无尽的战火当走出,步履稳健有力,而急促的当带着一屡慌张的情形很难与极影联系上,至少乔伊盾从未遇到过。此时此刻他能听出蹄声当的不安气息,这是养马人的直觉。
乔伊盾屏息凝神,在确定了方向之后他扒开枝叶,树冠上的积雪簌簌滑落,树后雪影淡淡,视野当只能看到一颗颗哨兵树,但脚步声依然持续,近在身侧,急如他的心跳。
突然呼地一声,左边的一颗哨兵树积雪纷纷滑落,低垂的树枝像挣脱水面的鱼群砰然跃开地面,高大的极影从树冠当撞出,一下压到乔伊盾身前。乔伊盾抓住了皮质笼头,战马滚热的鼻息喷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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