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瞥见雨幕后的守卫似乎有人要迈开脚步。
“事务官可不是什么好差事!”莫亚埋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守卫的士兵并未动,也许是自己饿晕了头。
“你”
“对,请原谅我,让您久等了公子!”
莫亚来到跟前他才发现对方换上了衣服,皮甲和卫队的披风变成了黑色棉服外罩滚边绒兜帽,身形显得臃肿,与平时精炼的身材相去甚远。这小子多半是冻坏了,连常年在雪地四处游荡的猎都能感觉到这个鬼天气的冷气逼人,罗森不禁又紧了紧饱吸雨水的羽饰斗篷。
他明白卫队的担心,所以并未深究自己的部下假扮事务官跟着自己进入圣蝎子堡。紫衫王朝早有规定在领主病危或首城服丧期间,封臣不允许带着武卫进入领主的城堡,违令者当反叛者处置。
他们迈步走入拱门内,这一侧的回廊顺着议事厅的方向点着四根火把,火光摇曳欲息,院内四处无人,想必管家和事务官还有父亲的武卫们都去守在父亲的卧房外了吧,罗森判断。与这边相对的西侧回廊尽头燃着森白的松脂火盆,火光照亮了不大的一小片区域,隐约当罗森的余光看到有人影闪过那片区域的边沿。
他们没有停下脚步,直径穿过空无一人的议事厅,拐过阴冷潮湿的房檐后他们走到了那道两旁插满各大家族家徽刺绣的旗帜的走廊,火光终于变得稍稍亮了些许,有人影向他迎来。
“罗森公子!”
“斯凯拉先生。”他听出了老管家洛夫一斯凯拉的声音,老管家一直兼任父亲的事务官,但本特纳坚持老人经常犯糊涂,所以让父亲换了年轻一些的米内罗一凯恩为事务官,父亲当然也乐意接受自己夫人的亲戚当人这个职位,继母多洛莉丝的哥哥兰斯一凯恩有一打侄子,米内罗一凯恩只是其之一。
“少爷您回来了,”管家将兜帽拉下,表情显得不太自然“请您见谅,我没料到您那么快回来。”老人满头的白发,往日红润的双颊消瘦了许多,棱角突兀,少量的白胡须有些凌乱地悬在下颌,动作也比以前缓慢了许多,他有些笨拙地拍了拍肩膀的雪花。
“您觉得我们应该什么时候回来?”莫亚低眉狐疑。
老人没有接话,脸上的皱纹抽动了两下:“少爷,领着您的事务官随我来。”事务官?老管家认识莫亚,知道莫亚是自己的武士而非事务官,难道这一切印证了莫亚的推断?
走道两旁站立着全副武装的护卫,除却紫金披风随风而动之外与拱门外的守卫一样默默站立,这里已经换成了兄长本特纳的护卫,全是陌生面孔,罗森脚步不禁放缓。父亲过世了?蝎子尾尖塔是昆特一拜伦伊尔公爵的居所,在任何情况下都不可能换防,除非父亲已死,罗森内心升起一团疑云。
“少爷,请跟我来!”老人的声音催促他,步履有些不稳但却是越走越快。
罗森跟着老管家进入了再熟悉不过的家,两旁挂着布画的走道穿过前庭的六座圆堡,圆堡的穹顶逐个抬高,最后是父亲和母亲的居所——层蝎子尾尖塔,当然,现在已经是父亲跟多洛莉丝夫人的居所了,顶层正是父亲的卧房所在,本特纳与他的妃子住在尖塔前的第一座圆堡。母亲去世之后第座圆堡便是罗森的私人世界了。
前庭的走道依然阴暗,每处垂挂而下的蕾丝边布帘后都有护卫站岗,个人的脚步声变得清脆起来,回声在幽静的走廊内响起,老人打开第座圆塔的厚重木门时,两侧的守卫们冷漠地看着他们,圆堡内的陈设与自己离开时没有多大变化,潮湿的墙壁脱落下来的砖灰刚刚被人打扫过,桌面上的烛台内点燃着白蜡烛,仅剩半截的蜡烛表示已经点燃多时,烛光照亮着这个不大的扇形厅,郁积屋内的霉味让罗森打了个喷嚏。
等两人进屋之后老人关上了嘎吱作响的木门,罗森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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