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五十六章:与己无关(第1/5页)  七王权杖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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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他的梦想是成为一名富有荣誉感的军人,不关乎赏罚c不关乎成败,荣誉是军人永不退缩的驱动力,就像他的老师那样。

    当晚景凄凉的戈雷兹一卢西亚孤零零一个人守在巴勒斯哨塔底部奄奄一息等死的时候,那个夏天博卡一图雷撒坦28岁,他的老师戈雷兹152岁。他让博卡给他穿上了那身跟了他大半辈子的全护甲,握利刃然后满足地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戈雷兹一卢西亚是万挑一的剑术高,也是先王恩萨一图雷撒坦的贴身护卫,先王死了之后厄尔撒劝告老人脱下那身代表着军人荣誉的铠甲,回到家乡颐养天年。但他们都错了,只有博卡能够明白戈雷兹所效忠的是那身盔甲,而非恩萨大帝。

    以战甲为妻,以军人为名,以守纪为信仰的御剑大师离开了王城,自告奋勇来到了最北疆,也是战火最频仍的巴勒斯继续他未完的使命,直至生命的终结。

    博卡理解他的老师,但老师的凄凉晚景也同样深深触动他的心,没人愿意孤苦伶仃死去,没有儿女的陪伴,更没人在他的病榻前倒一杯水给他,戈雷兹重病之时没有士兵留心他的低语,等博卡去看他的时候他已经渴了整整两天,与隆恩的死一样悲凉。

    所以博卡很想有个孩子,前提必须是艾蒂丝一巴尔利斯特所生,而不是他的那位姓拉斯彭蒂诺的妻子,他连她的名字现在都几乎想不起来,似乎是诺维雅之类的,总之他从始至终都把他叫做船女。当然事实如果真如他所愿的话,奎萨罗公爵八成会暴跳如雷或者让他与艾蒂丝再无会见面,但他不能这样对艾蒂丝,除非生死两隔。

    最近几次,博卡都会在回不夜王冠城的时候抽空去看她,每次跟她缠绵之后她都会用软垫垫在腰部,试图将下身抬高,以防流出来,他知道艾蒂丝同样很想给他带来一个孩子。

    每次东行,碰到父亲无外是对他一通咆哮,让他好好待在奴隶走廊,不要因为一个女人毁了自己,做好一名合格的统帅。老师教给了他一切,而父亲只是给了他生命,其还有奎萨罗所不能给的——对生命起码的尊重。

    他明白自己与父亲的区别在哪,奎萨罗公爵的征服欲就像他散布种子的一样强烈,嗜血杀戮,被他征服的地方,不管是老迈走不动的老人还是刚刚睁开双眼的婴儿,奎萨罗的铁蹄都会将之踩死,他的严苛治军更像是征服欲的另一种表现方式。然而在博卡看来,懂得尊重生命才能更好地服从纪律,才能明白军人与强盗c屠夫的区别。

    昨天他又在驼山炼油厂杀了个奴隶,素有善心的近武卫恐托比亚在他的宝剑入鞘时即惊恐又愠怒地看着他,像看着陌生人。博卡没有解释,也没有对恐托比亚的怨念做出回应。

    仲夏烈阳之下的炼油厂变成了名副其实的最低层地狱,奴隶们从地底的熔炉将尸油抗到地面,当博卡看到几乎迈不开脚步,浑身脱下一块块皮的奴隶时他拔剑砍下了他们的脑袋,干净利落——尊重生命并不一定要让他们活着,让他们死去也是一种怜悯,更是一种解脱。这是这个时代极度扭曲却合乎人性的逻辑,尸油不也成了美容保青春的奢侈品吗?博卡远眺被蒸腾热浪扭曲的原木围墙心理想道。

    战马踏入了兵营的大门,博卡被晒得两眼昏花,嘴里干得连吞咽都困难,近武卫蒙奇一卡沃和恐托比亚一巴伯正看着几名教官训练骑兵,操练场上烟尘滚滚,毒辣的阳光让夜晚刚刚回清的树叶又开始蜷缩,连一丁点风都没有,权杖奔狼旗帜像浆过晒干之后的粗布,一动不动,地面开裂,他一刻都不想待在阳光下。

    不久前近武卫跟他汇报新的骑兵经过个月的训练已经可以入编了,但博卡否决了他的意见,他们还不足以穿上那身盔甲,即便滚烫得吓人。博卡身上的皮质半护甲已经尽可能将躯干露出保持凉爽,但还是被烤出了一身汗,发出汗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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