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厘拿起镜石,巴掌大的镜石上显现蓝幽承欢后的脸,那脸上有痛苦,有愤怒,还有享受:“这画面没有我,可以传发出去。这样的你很美丽,很卑贱,我很喜欢。”
一股阴寒充塞着整个坟场,季厘的手慢慢的滑向镜石的红光,就要按下去。
“求你。”蓝幽乞求。
“求我什么?”季厘发出残忍的笑声。
“求你不要那么做。”蓝幽的自尊此刻全部被摧垮。曾经骄傲的公主沦为卑微的奴仆。
“那么你就要听我的话,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听到没有?”季厘的手加重了力度,蓝幽的脸痛得扭曲。
“听到。”蓝幽的眼角流下屈辱的泪水。
“吻我。”
蓝幽艰难的抬头。
喘息声再次响起。
“蓝幽,你的心属于谁?”
“属于你。”
“我是谁?”
“季厘。”
“蓝烟,你听着,你是我,你休想从我的身边逃开。”季厘发狠似的抓着蓝幽的身体,疯狂的发泄。
“我不是蓝烟。我是蓝幽。”蓝幽痛苦道。
季厘则疯狂道:“都是贱人,都是贱人。”
原来蓝幽的苦一半因她。
原来季厘恨她。
救她,还是不救?
她是那个人的君后,是她抢走了那个人,她们是情敌。不该救。
但她受的苦她担一半,情理上该救。
为什么要救?她受的苦一半因为那个人,要救也是那个人救。何况今晚不是月圆之夜,奔月剑发挥不到十足,以自己的法能根本不是季厘的对手。
蓝烟逃也似的遁回自己的住处,一个半山腰的院落,这一座山只她一个人住着,当地人都知道,这山会闹鬼。一会儿白天,一会儿黑夜。一会儿冬天,一会儿夏天。
其实是因为此山山神比较奇葩。
山神名叫烛阴,他睁开眼睛便是白昼,闭上眼睛便是黑夜,一吹气便是寒冬,一呼气便是炎夏,烛阴不喝水,不吃饭,不呼吸,一喝水,河流会被喝干;一呼吸,山风呼啸;一吃饭,山脉就会畸形。传说烛阴身子有一千里长。蛇身人面,全身赤红。
蓝烟在这里住了三年,不曾见过。
至于这鬼天气,人世的反复无常都挺过来了,何况天气的反复无常。
蓝烟在城邑里也有一处院落,有人坐镇,为她接生意。
蓝烟定期接洽。
蓝烟的心疯狂的跳着。刚才的一幕一帧帧以高清的画面,展现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季厘的凶残与无耻,蓝幽的屈辱与痛苦全部灌注到她的灵魂里。
蓝烟心中内疚,蓝烟想出种种理由不救蓝幽,原因只有一个,她抢走了那个人。
女人恨负心汉,更恨抢走那个负心汉的女人,蓝烟也不能免俗。
打开照明珠,蓝烟吓了一跳。
恐怖的一幕刚刚消失,新的恐怖又降临了。
灯光下一个长发美女赫然在目,美女身着纯白衣裙,墨样柔顺的长发曳地,细腰以云带约束,显得不盈一握。
女子面容清丽无比,一双桃花眼媚意天成,只是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坟上多了,总会遇见鬼的,蓝烟强迫自己冷静,冷冷质问道:“你为何跟踪我!”
女鬼像是无意的拉了拉蓝烟的胳膊,旋即又规矩的站好。
这是一个对蓝烟友好的鬼,蓝烟从惊恐的深海中稍稍露出点头,口气缓和了些,一边换衣服一边问:“你跟着我做什么?”
怨有仇,债有主,我只是个哭者。
没有回音。
蓝烟抬眼看女鬼时,却惊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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