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手掌，将身体周围的剑气结界慢慢破除。

    突然，一道寒光袭来，匕首距许牧的胸口咫尺。许牧并不躲闪，反倒是身体迎上去。

    鬼面少年眼睛中多出一丝恐惧，不祥之感油然而生。

    没有任何阻扰，匕首刺穿许牧的胸口，而在那电闪雷驰之时，许牧使出一剑封喉，手剑朝着鬼面少年劈去。

    鬼面少年正与躲避，可是许牧身体再进一步，匕首从许牧后背落出，两人碰撞在一起，许牧的手剑也重重的刺进鬼面少年的胸口。

    “哗啦哗啦，叮，砰砰。”

    铁龙失去灵气，分散成两条铁链，落在地上，而许牧一直扎进铁龙口中的长剑也是掉落在地。

    两道身影在空中失去平衡，重重的砸在地上，灰尘四起。

    “咳咳。”

    许牧躺在地上咳出一口鲜血，动弹不得，却咧嘴笑开。扭头看向旁边比他好不到哪儿去的鬼面少年，无奈道：“现在还能杀我吗。”

    这句话实打实的嘲讽，叫鬼面少年听见，气火攻心，同样吐出一口鲜血，有气无力的说道：“能杀。”

    鬼面少年突然翻滚，捡起匕首，一点一点的爬过来，留下一行清晰可见的血印。

    由于身负重伤，每爬几步都要停下来吐血，慢慢的竟然爬到许牧身旁，举起匕首朝着许牧扎下，许牧吃力的举起手臂，死死握住匕首，手掌鲜血淋漓。

    鬼面少年目露凶光，许牧咬牙坚持。

    两人如同两尊雕像，一动不动。

    许牧眼光死死盯住鬼面少年的目光，冷声道：“梁峰，你就这么想杀我？”

    本来许牧以为这鬼面少年只是南宫家重金聘请来杀他的杀手，可是从鬼面少年眼中不能掩饰的恨意还有现在以命搏命的举动来看，他与许牧有着血海深仇。

    当然，许牧在中州得罪的人很多，这一点不可否认，可是中州那些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儿哪里肯用自己尊贵的性命来换自己的命。

    所以，这鬼面少年就是梁峰，许牧不敢相信，也不得不信。

    鬼面少年面部一阵抽搐，眼神开始躲闪起来，手上的匕首再进一步，许牧感受到了心口的凉意。

    许牧轻轻叹息一声：“没想到你还活着，更没想到你会变成这样……”

    “住嘴。”鬼面少年用尽全身气力大喝道，打断了许牧的话语。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昔日的梁峰变成如今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许牧的心中闪过一丝愧疚。从一开始他并没有想过要与任何人作对，他只想守护自己保护老爹而已。所以当初的他也只不过想打败梁峰，仅此而已。再到如今的与人约战，都是不得已而为之。

    在他的心里，梁峰和梁将军都罪不至死。

    “对不起。”许牧收回目光，叹息着，他不是一个无情的人。

    “我让你住嘴。”鬼面少年的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嗓音也变的沙哑。

    “虽然梁将军不是我亲手所杀，但却也因为我而死，我不会逃脱这个责任。事已至此，我不能改变什么，唯一能向你所说的只有一句对不起而已。我知道你不会接受我的道歉，我也不奢求你的原谅。但如果杀我是你唯一活下去的目标，只要你越战，我许牧定然相约。能杀你便杀。”

    许牧的眼光坚定无比。

    鬼面少年突然松开匕首，躺倒一旁。

    许牧将匕首扔到一旁。

    鬼面少年微闭双眼，认命一般，语气缓和：“匕首在你手上，为什么不杀我。”

    许牧摇摇头：“我不会杀你。”

    “即使我要杀你，你也不杀我。”鬼面少年的声音越来越小。

    许牧苦笑：“三次，我只给你三次机会。你已经浪费了一次，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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