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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得救的大汉学员并没有对许牧表现出任何感激,人心不古,或许这就是大汉的风气吧。
云扬倒是一脸感激,然后凑到许牧耳朵旁小声道:“许牧,多谢了。”
许牧身体一颤,看着云扬离去的身影发呆,心里暗想:这个少年,可怕。
夜色寂静,月光照在黄沙之上,泛起金黄,狂风吹过,黄沙一片翻滚,远远看去,就像是一片金黄色的海洋。
许牧和秦昭阳一前一后出了城门,来到关外,两人走了很久,一直到达大漠深处,许牧没有停下的意思,而秦昭阳也没有过问。两人像极了有默契的一对伴侣。
只不过许牧却不这样想,他有好几次试图摆脱秦昭阳,但却都被后者很快的追了上来,然后又跟进一步,直至最后,和许牧并肩走在一起。
“姑娘,我非出剑不可吗?”
在离城大约五六里的地方,许牧停下脚步,郑重的看向秦昭阳。
而后者没有接话,反倒是弯腰捧起一捧沙子,柔声道:“想不到这西域比北海雪原更加震撼。”
许牧无从接话。
后者轻笑一声,慢慢的解开了面纱。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螓首蛾眉,巧笑倩兮,脸若银盘,眼似水杏,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
天地静籁,就连一直狂舞的黄沙在女子面前也失去了脾气。
许牧有想过秦昭阳的容颜,可未曾想到后者竟是如此的美妙动人,倘若不是她身上的冰寒之气掩盖了姿态,这大概就是书上所说的倾国倾城了。
“秦姑娘,你又何必呢?”
秦昭阳却看了一眼许牧,莲唇轻启,声柔似水,却给人无比寒冷之感。
“我三岁习剑,师从北原剑道大宗师林慕白,至今十五年。慕白山庄弟子一千二百人,死在我剑下一千一百九十人。”
许牧身躯莫名的发抖起来,这股寒意,不,杀意,他从未见过。
林慕白,排在天字榜上第十六位,一位尊者境剑道大宗师。
秦昭阳继续自言自语:“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要杀他们?”
许牧没有做声。
“五岁的时候,大师兄苍月信当众掀开我的面纱,师父并没有阻止,所以看见我真容的人都得死。”
声音很平静,好像对于女子来说,那些人死有余辜。
“那我岂不是也得死?”许牧淡淡出声,然后又道:“既然我都得死,姑娘又何必在意我出不出剑呢?”
秦昭阳的玉脸之上这才有了一丝变化,然后冷笑道:“剑道,剑道才是我追寻的极致目标。”
大道三千,小道万万计,剑道或许不是三千之首,却是最难。
十年仙人,百年剑君,这句话可不是天下人随随便便说来玩的。
要说天下人最不待见的是剑道,最崇敬的却也是剑道。天下正道们虽然不愿意剑道一家风华绝代独领风骚,可千年来两剑君的不争事实如同泰山压这些。
秦昭阳说的累了,语速也慢下来:“如今我是剑道小宗师顶峰,一脚踏入宗师门槛之中,自认年轻剑道无敌,今日被你一剑击落,道心不稳。所以,以稳剑心,还求公子出剑。”
秦昭阳一身丹心境后期修为,剑道小宗师。
许牧这才明白过来,也知道刚才自己的做法早就被秦昭阳看穿,像是个跳梁小丑一般:“其实姑娘明白,那一剑并非我击落。无论我出不出剑,姑娘都有稳住道心的办法。”
“让我出剑,只不过是想光明正大的打败我,求个心安理得罢了。”
秦昭阳微微颔首:“你猜对了一半。”
“我让你出剑并不是因为有人暗中助你,而是你的那一剑确实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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