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店家所指为何,先前我摇酒壶并未说买酒,口吃也是兴致所为,所以子何从未说过假话。如有半点虚假,天打雷劈。”
这一席话,许牧真的找不出任何纰漏,书生则一脸得意,自己刚刚胜了一阵。
可是天公不作美,雷声轰然而起,不断不绝,雨势渐大。
萧子何赶忙用手护住脑袋,良久,见雷声很远,于是云淡风轻的放下手,沉重道:“看来传言不假,西地多妖孽。”
许牧对于书生的自圆其说并不感冒,若有所思道:“先生这是第几次骗酒?”
萧子何斩钉截铁:“一次都没有。”
门外响起一阵轻盈的脚步声,许牧拍拍手,像是最后通牒:“先生若再不说实话,等下我婆娘回来,可有先生受的。”
语毕,秦昭阳拎着大袋小袋的酒食,怒气冲冲的站在门口。
许牧在秦昭阳发作之前,赶忙迎上去,打了个眼色,接过酒食,笑道:“老婆,他喝酒不给钱。”
秦昭阳怒气更甚,想把许牧撕成碎片,这个登徒浪子,一天之中不知道占了她多少便宜,不过她将这股怒意全都撒向萧子何。
带着秦昭阳主观意图的冰山剑在大堂飞来飞去,剑气划过,掉下不少碎木,若不是许牧即使阻止,这座西门酒楼怕要毁在暴怒的秦昭阳手上。
当然,萧子何更惨,伤痕累累的书生被秦昭阳一剑挑起,扔向门外,摔了个狗吃屎。
许牧庆幸的拍了拍胸脯,替萧子何感到惋惜。
萧子何满身泥泞,这次是真的怒了,一个劲的冲进来,指着秦昭阳破口大骂:“你跟赵芷简直一个样,蛮横不讲理。”
秦昭阳疑惑的侧转身,打量了一眼书生,质疑道:“你认识我表姐?”
然后吃惊道:“你是萧子何?三通的弟子?”
书生没有回答,像是默认了。
许牧此刻觉得头有点大,这两人好像认识,另外,赵芷和三通又是谁?
秦昭阳知道萧子何的身份后,虽然怒气尚存,但没有再次出手,而是冷淡道:“口口声声封王拜相,拿着天子诏书前往北原提亲,如今倒好,成了酒肉骗子,也难怪三通将你逐出师门,之前芷姐姐还为你伤心落泪,现在真替芷姐姐感到不值。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此番话一出,先前还一本正经的萧子何彻底落败,像蔫了的花朵一样,唯唯诺诺道:“不怪芷儿,不过五年之期未到,你怎能铁口断言?”
秦昭阳冷笑一声,作势又要拔出冰山,被许牧拦住,生气道:“五年,芷姐姐能有几个五年?再说了,五年之期一到,你若是没有封王拜相,岂不是又要让芷姐姐等五年?”
萧子何被秦昭阳激怒,大声喊道:“放屁,我说过五年封王拜相,就一定会做到。”
秦昭阳继续声讨书生:“你师兄十人,官不过尚书,你那二师兄陆贞也只是个云州府幕僚,你,还是算了吧。”
萧子何不知为何,在听到陆贞这个名字的时候,露出了强烈的杀意。
许牧有一点点明白了两人的关系,为了看热闹,又搬来了一坛黄酒,谁知被萧子何夺去,一口灌下。
“昔年高祖封侯,良侯三万户。今王上封侯,以军功为重,书生封侯者无,何谈王位?相位空缺几十年,就算是那算无遗策的国师叶凡,都没能更进一步,你又有何能?”
秦昭阳此话不假,大汉相位自李相死后,已有建文、建武两朝,空设相位,却无人选,封王者更只有武良一人。
封王拜相,何其之难。
萧子何再喝下一坛黄酒,清醒不少,道:“封王非我意,但为芷君故。高祖不过十里一庭长,尚有四百年之基业,秦家乃西边游牧农户,更拥北原广袤之地,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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