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格分裂?”
骆小鸵他们几人包括麒尤雀在内全围坐在一堂。麒秦将庄梦蝶所说过的话重新复述一遍,骆小鸵听后,脱口而出那四个字。
“三嫂,你知道?”
听到麒秦这声陌生又亲热的称呼,骆小鸵条件反射朝他看过去一眼,然后迅速收回。
“嗯,这种病确实存在,而它产生的原因一般是由于遭受过不可治愈或难以治愈的心灵创伤,并且长期生活在恶劣的c甚至随时可能威胁到他生命的环境下,使得他想要逃避现实。久而久之,在这种巨大的心理压力之下,他的精神就会分裂出一个或者多个与“自己”截然不同的人格来保护自己。”
骆小鸵职业病一犯起来就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中滔滔不绝。等她反应过来时,才想起这里面有很多生词对他们来说十分晦涩难懂。
果然,她抬眼一看就见到几人,除麒也轩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姿态以外,都被她说得一阵呆愣。
过了一会儿,麒尤雀将她那番说明细细咀嚼消化得差不多后,开口说道。
“这不可能,朱彻是太子,他的母妃乃当朝朱雀国君主最为宠爱的皇后。他自小便锦衣玉食,国君又爱屋及乌。他又怎会有机会生活在你说的那种环境中?”
骆小鸵扶着自己的下巴,听了他的话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她思索了一下,缓缓说道。
“其实,在帮他解毒的过程中,我发现他的后背有好几道这么长的伤疤。”
她拉开左手食指和拇指的距离,示意伤疤的长度。
“那是被鞭打过之后皮肉绽开没有及时处理并且任其自行愈合的伤疤,那种程度的疤痕明显是旧伤,产生的时间少说也有10年以上。”
麒尤雀听她这么说,也不由得愣住。以他的了解,朱彻那娇生惯养而滋生出的来的骄傲,怎会容许自己的身体有这种不完美的痕迹。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
“哈啊——”
骆小鸵抬臂伸展一个大懒腰,她现在已经困得上下眼皮黏在一起快睁不开了。她又张口打出一个哈欠。
“唉,很晚了,睡觉比天大。这后面的事情明天再想也不迟,实在不行的话那就直接去问他吧。哈啊——不行了不行了,我先回房,明天见。”
骆小鸵边朝门外走去,边背对他们几人摆手说再见。她脚下虚浮,半眯着眼睛走在回自己房间的路上。不慎,一个踉跄就要往后倒去。一个宽厚的胸膛接住她的身体。
她的头抵住他,前脖微微仰起,眼睛往上一看。虽看不清他的面容,但她却能看见他那在暗夜中发亮的眸光。
她靠在他的胸前抱怨。
“我的房间怎么这么远啊,唔不如,你背我吧。”
不等他回应,骆小鸵直接绕到他身后搂住他的脖子跳起来挂在他的后背上。
麒也轩双手绕到身后扶住她的两条腿。骆小鸵往上挪动几下身体,让自己能够以最舒服的姿态趴在上面。
她发出一声满足的喟(kui)叹。
麒也轩一声不吭,背着她走在长长的回廊上。有蟋蟀藏在一处隐蔽的地方鸣叫着,好似一首催眠曲。
叫声由近及远渐渐微弱,直到再也听不见。于是只剩下麒也轩走路时外衣下摆相互摩擦的细微沙沙声。
骆小鸵眯着眼伏在他的背上,不知不觉就进入了梦乡。
天气变得越来越冷,这种寒冷的天气总是让人嗜睡。
骆小鸵习惯性地抱紧她那床软乎乎的棉被,噌噌脸——
嗯?她很快察觉到那不同往日的触感。迷迷糊糊睁开眼,一眼就见到一块白边绸缎。
她觉得那绸缎上的刺绣格外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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