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是那么容易生气上火的人吗?”
“其实,他来问清楚也好,省得让你父亲和你大哥他们猜来猜去的,不如早些让他们知道我的心思,如此一来,也才好沉下心来,做好一位大唐重臣该尽的本份。”
段氏长长地吐了一口胸中浊气,把头埋在了自家夫君的怀中。“谢谢夫君。”
“谢什么谢?夫妻一体,本就该如何?此生能有玉儿你,玄已知足。皇帝,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做,又能做得好的,为夫才不会上当受骗去受那份罪”轻轻地吻了吻爱妻满头的青丝,李玄幸福而又放松地眯起了双眸喃喃地低声道。
听到了这话,段氏忍不住抬手轻轻地捶了捶李玄的胸口嗔道。“说得好像那不是当皇帝,而是去受罪似的”
“当然是受罪,娘子啊,别看为夫看似什么都不计较,也没什么心眼,可其实为夫的心里边有数得很,我父皇,做了这么些年的皇帝,所有人都只看得到他高高在上,威仪天下,可又有谁能看得到他为了大唐的存续,而惶惶不已,眼睁睁的看着我那几个兄长争来夺去”
“你以为他就不心疼吗?不是不心疼,他是在犹豫,手心手背都是肉,谁都是他的亲身骨肉,可是,却要让自己的亲生骨肉里边挑优秀的,那自然,只能让他们相互的明争暗斗”
李玄轻揽着自己的爱妻,有一句没一句地说道,这些话,其中有很多的内心话,甚至连在段少君跟前的时候他都没说出来,因为有一些内话的话,只能跟自己相守一辈子的人说,嗯,少君兄那货就算了,告诉了丫的铁定又会扭头拿来嘲笑自己。
一想到那位张嘴就吐槽,不调戏人似乎就觉得浑身发痒不得安宁的少君兄,李玄就深感累觉不爱,内心满屏的尽是乱码的节奏。
“夫君在想什么呢,怎么脸色如此难看?”查觉到了自己夫君异样的段氏抬起了头来,看到李玄那一脸黑线的模样忍不住关切地问道。
“没什么,就是想到了某位明明跟我斩鸡头烧黄纸换贴的兄弟,却成日不干好事,以插兄弟两肋双刀为乐的不良份子。”李玄咬牙切齿地道。
“唉,误久损友,早知道这家伙居然是这样的德性,早年我就该跟他割袍断义,可惜现如今,为夫就算是想躲,怕也是没地方躲喽”
听得此言,段氏忍不住笑了起来,特别是一想到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自己夫君当时被拉低了辈分时抓狂的模样,更加的忍耐不住,咯咯地笑个不停。
“娘子,你这样耻笑自家夫君似乎不太好吧?”李玄看到自家心爱的娘子没但没有与自己同仇敌慨,反倒笑得花枝招展的,脸上的黑线不禁又多挂了几条。
“妾身知错了,还请夫君莫恼,段公子也是,老是捉弄夫君您,真是过份”段氏好不容易这才止住了笑意,揽着自家夫君的肩膀撒娇道。
“那是自然,哼,我就不爱搭理他那样的人!”看到自己娘子总算是恢复了正常,李玄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不过话说回来,他给娘子你配的那些安胎药倒是挺见效的,之前那段时间可是把为夫我的心肝都差点吓掉了”
“是啊,说起来,咱们应该好好谢谢他才对。”
“谢谢他?算了,咱们不用谢他,你莫忘记了,咱们的孩子,不论男女,以后可都是要认他做义父的,这些就该是他应该做的。”李玄嘿嘿一笑,仿佛占了天大的偏宜似的。
夫妻二人的说话声,时不时的随着在暖阁之内酝酿已久的和风飘荡出阁外,而已经站在阁门外驻足很久的段守俭愣了许久,这才苦涩地笑了笑,摇了摇头,把目光投向远方,罢罢罢,看样子,晋王殿下看似随和而又没有自己的主见。
其实,那只不过是他在人前所显露出来的假相罢了,既然他如此的坚定,那自己还能有何话说。不过,话又说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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