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儿看了一眼,怪道:“哪有这样借钱的道理,利钱都没有一分?算了,我也不必借给你了,只送你好了。”张冲急忙道:“这利钱自然是要给的,只是不知道你要多少?”黄蝶儿飞了一个媚眼过来,道:“我们这么熟识了,怎好多要?”张冲只觉得半边身子都要酥了,笑道:“不管要多少,只听蝶儿吩咐。”黄蝶儿便拿过炭条,在下面添了一行小字,再递回来,笑道:“只要这些,你看可好。”
张冲接过来一看,当时惊地一屁股坐在地上,叫道:“利钱要七分,想钱想疯了吧,你去抢好了。”
黄蝶儿看张冲的狼狈样子,娇笑道:“若要是讨,那是乞丐,大家都是山贼,自然是要抢的。”张冲急忙将银子扔还黄蝶儿,道:“这钱我不借了总行吧。”黄蝶儿笑道:“你想借,我便借,你想不借,我便不借,你把老娘当什么人了?这事由不得你,借也得借,不借也得借。”
张冲笑道:“我不给你借条,你也是妄费心机。”见黄蝶儿上前要抢那纸条,知夺不过她,急忙张开口,要将那借条吞进肚子里。黄蝶儿见了,一步上前,单手掐住他的脖子,直把他的舌头都掐了出来。张冲喘不上气来,只得举手告饶,老老实实地将借条交到黄蝶儿手里。黄蝶儿拿过借条,这才松开手,摸了摸张冲的脑袋,笑道:“这样才乖吗,早早给我,还用吃这种苦头?”
张冲猛咳了几声,又使劲晃了晃头,怒道:“别动我的头,我最恨别人摸我的头了。”黄蝶儿冷笑道:“便是老虎屁股,老娘也敢摸上一摸,你这狗头,又算得了什么?”
“没有这么说话的,我好好的脑袋让你拿来与那大虫的屁股比。”张冲顿了顿,又恨恨地道:“我也不按手印,你那还是废纸一张。”
黄蝶儿笑道:“你不说,我还真不知道这些。不就是个手印吗?那更容易些。”说着,一把拉过张冲的手来,从头上摘下簪子,照着他的中指肚扎了一下,血便从伤口处滴了出来,黄蝶儿也不管张冲疼得怪叫,只扯了那指头,在借条上重重按了一下,笑道:“这下齐了,你可以走了。”
张冲一进寨门,毛豆便寻了过来,凑上前,小声道:“事情都办妥了。”张冲点了点头,也不说话,只跟在毛豆的身后,绕到巡山营后面的小角门,毛豆上前,轻轻敲了几下,便有人过来开门。
毛豆引着张冲,在巡山营里七转八转,最后来到一个僻静角落里小屋里。两个人进得门来,毛豆先将张冲安排居中坐了,才转身出去。
不一会功夫,便见毛豆,连同他那个巡山营的熟人一起押着水师的那个汉子走了进来。巡山营的那个喽兵又小声叮嘱了毛豆一句,“定要快些。”便走了出去,轻轻将门带上。
屋子里恢复了平静,张冲盯着那汉子看了一会,一摆手道:“给他松绑。”毛豆面露难色,小心地提醒道:“这厮蛮横的紧。”张冲冷哼一声道:“爷要的就是野狼猛虎般的好汉,若是那死羊懒猪一样的货色,又让我来做甚?”
上次马桶事件张冲被关进巡山营的监房时,他曾经在心里做过无数个逃跑的计划,但最后都被自己否决了。据他观察,这巡山营的防守看上去似乎松散,但里面明岗暗哨交叉分布,若无人接应,个人要想跑出去,成功率几乎为零。所以,他很放心,就算眼前这个汉子有本事将他和毛豆放倒,也绝难逃出生天。
那汉子显然被张冲这种居高临下的自信给唬住了,毛豆给他松绑之后,他也没有再做任何反抗,老老实实地站在那儿。
张冲冷冷地道:“听说你是条好汉,所以我特来看你一眼,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下面你听好了,我问你什么,你便老实地回答什么,我没有太多的时间,你明白吗?”那个汉子虽然想表现的硬气一些,但从张冲的话里,听出了一线生机,终究抵不住活命的诱惑,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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