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冲心里还是有一些担心,道:“你在江湖行走了这么多年,得罪的人肯定不少,你一个人下山,我不放心,不如这样,你去跟大当家的说一声,让我们几个人护送你。”
“拉倒吧。”黄蝶儿笑了起来,“我还不知道你们几个的本事?惹事倒是一个顶两个,真要是遇上事,谁保护谁还难说呢。我大哥早就要安排人送我,都让我拒绝了。我这次就是回山迎接师父出关,一个人行事方便,目标也小,反而更安全些。再说,总共两天的路程,这条路我也是走惯了的,能出什么事?”
张冲见黄蝶儿态度坚决,心知劝不住她,只能低下头,默默地站在那里。黄蝶儿看着张冲黯然神伤的样子,心中也酸酸地不是滋味,强笑道:“你不要这个样子,好不好?”张冲叹了口气道:“我不这个样子,你可以不去吗?”黄蝶儿轻轻推了他一把,道:“和个孩子似的,不回去那怎么行,我答应你快去快回也就是了。”
张冲无奈地道:“既然是一定要去,也只能这样了,你什么时候动身?”
“明日一早我就要启程,再晚了怕来不及。”黄蝶儿小声道。
“什么?”张冲惊得差点跳起来,道:“这么急,你怎么不早说,无论如何也得和兄弟们告个别吧?”
黄蝶儿笑了笑,道:“再说吧,只是出去一趟,马上就回来的,用不着这么正式吧?对了,武器和装备的事情,我会交给韩老爹去办,你若是再有什么需要,直接去找你义父就可以了。”
“我知道了,”张冲停了停道:“你明早什么时候走,我想去送送你。”
“好啊。”黄蝶儿笑盈盈地看着张冲道:“只要你不介意现在就让我哥知道咱们俩的事,我一点意见都没有。”
张冲苦笑着摆了摆,道:“那还是算了吧。”
黄蝶儿道:“这次秋演,我可能要错过了,你自己要加油哦。”张冲淡淡地道:“你不在,我忽然觉得秋演一点意思都没有了。”黄蝶儿幽幽地道:“我和你相反,现在我却越来越希望你能在这次秋演中有出色的表现,我不愿意再躲躲藏藏的,我想光明正大地和你在一起。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张冲笑了笑道:“我当然明白,你就放心吧,等这次秋演结束,我就向你大哥正式提亲,好吗?”
“当然。”黄蝶儿满脸地幸福,道:“我等着你。”
若是一个结婚多年,连痒都已经觉不出来的男人,老婆要回娘家几天,那感觉肯定比过黄金周还爽。只可惜张冲两世为人,遇上黄蝶儿才是他的初恋,所以虽然只是小别几日,心里仍然是无比的伤感,躺在铺上,反来复去直到半夜才昏昏入睡。
刚睡着不久,张冲就被毛豆的呼叫声惊醒了,迷迷糊糊地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刚坐起身来,便觉得胸口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不由“啊”地惨叫一声,又倒在铺上。这时,耳边全是毛豆和大河示警的声音,“都趴下,别乱动。”“大家不要慌!”
到了这会,张冲总算反应过来,知道他们遭到袭击了,正想对策,却见眼前一点微小的火光亮了起来,定睛看去,却是黄蝶儿,只见她穿着一身黑色的夜行衣,手里拿着一个火折子,正微笑地看着大家。
这时,大家也都看清楚了,狗子从地上爬了起来,狼狈地掸着身上的灰尘,道:“嫂子,大半夜的,你这是要闹哪样?”黄蝶儿看了看大家,叹道:“练了这么久了,没想到你们会是这种反应,都自己看看自己的身上吧,我不得不说,我很失望。”
毛豆已经将油灯点着,屋子里顿时亮了起来。大家低头看了看,每个人的胸前都或大或小的多了一处白点,很显然,所有的人都被黄蝶儿用小石灰包打中了心口。大河和毛豆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他们两个都经历过真正的战争,这意味着什么,他二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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