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青年啪地一声把酒瓶墩在桌上,愠怒的语气已多了几分缓和:“你说你这么些年把她捧得跟个宝似的,她可好一句不合适就把你甩了?开玩笑!我兄弟是让人这么玩儿的吗?!”
李穆苦涩的摇了摇头,对着劝说他的人说道:“小侠,你不懂!”
他心里的滋味儿说不出来,因为他很清楚,与自己相恋至今的姑娘并不是为了追求某些方面的满足,他们之间也不存在那么多隔阂,但双方一个天南一个地北,对方如何选择也不是他言两语能左右的。只是可惜,几年真心,如今也只能随着这丝丝入扣的夜风渐渐消散了。
唤作‘小侠’的白衣青年闻言,也不禁有点扶额挠脸,因为他确实不懂,他兄弟这么优秀的人才,遇上这头皮发绿的事儿为什么还能这么若无其事?他明白那女人对自己这位兄弟来说有多么的重要,虽然不知道她具体因为什么踢开了李穆,但是稍微动动脑子就知道,人家是攀上高枝了。
‘小侠’是亲近之人对他的称呼,全名叫叶小侠,据其自透家底儿,祖上八辈贫农,爹妈都是跟着祖国建设长在红旗下的一代,自己是劳苦大众的一员。
李穆对此嗤之以鼻,看这兄弟一身“王霸之气”,没事儿就喜欢上纲上线的气质,就知道他在胡扯,虽然铁定不是富二代,红代是没跑了。不过兄弟不说,他也不点透,那就没意思了。
两人就相识在这片夜市,当时叶小侠还是出来练摊儿“凑学费”的小老板,而李穆也只是刚进大学门的新生,因为叶小侠的仗义结交,两人就差磕头烧黄纸结拜了,当初彼此之间除了名字一无所知,也算是起于微末c识于草莽,现如今已是过命的交情了。
刺鼻的酒精味道,和空气弥漫的烤肉香气,不时的飘扬而来,使得本已燥闷不堪的两人更加烦躁。
“我说木头,这种绿茶你还管她作甚?扔江里喂鱼算了,你的脸面不能被这么随便作践!”叶小侠一边撸着串儿一边拿着竹签子指指点点,恨不能把嘴里的肉囫囵吞下去,再次提出一个自认为可行的计划。
李穆重复了一句:“你别乱来。”便将杯之酒一饮而尽,却在仓促之间将大半杯啤酒灌进了气管,激得他一边泪流满面地擤鼻涕,一边大声咳嗽。
流泪是因为酒进了鼻子的刺激,那突如其来的失恋虽然令李穆极度伤心,但是自从他懂事以来,他便再也没有因哭泣而流过一滴眼泪。
好不容易缓和了下来,李穆不愿在兄弟面前如此狼狈,一言不发地站起身来,步履微颤地离席而去。
“哎木头?木头!”
“我想静静!”
叶小侠猝不及防地唤了两声,换来一句发泄似得回应,看着自家兄弟离去的背影,恍惚间仿佛感到那么一丝悲凉,一时间竟是如鲠在喉,不知说什么是好。站在原地默然无语,适才的激愤已经淡去,片刻之后,他拿起搁在桌边的,拨通了一串号码。
“大橙子?是我,帮我查俩人”
华灯初上,李穆任凭料峭的夜风吹拂在脸颊之上,酒劲上涌造成的燥热逐渐消退,人也随之清醒不少。
生活有时候就这样,在旁观者眼你的人生可能是正午时分的新闻,但只有亲身经历的自己才清楚,这不过是一出八点档的肥皂剧,到最后只能无奈的发现,这出闹剧,猜得出开头,猜不到结局。
面对叶小侠的仗义执言,李穆虽然感动,却只能默然无语的回避。
重活一回的他明白,有些事情不是他这个小蝴蝶扇扇翅膀就能改变的。
没错,从婴孩时代开始,李穆就非常清楚自己的现状——上辈子怎么挂掉的不重要,现在看来他十分幸运的没有死去,而且赶上了滚滚如潮的穿越大军,占据了那被冻死婴儿的身体,来了个借尸还魂。
不过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