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我就觉得自己像是被人丢进了浴缸里。
本来这水冰冰凉凉的还挺舒服,但是泡了一会我就觉得混身上下火辣辣的疼,在疼痛感的刺激下,我的魂又一次飘了出来。
我看到师祖正坐在小板凳上给躺在浴缸里的我扎针,我虽然知道他是在给我针灸,但是我露出水面的一部分已经密密麻麻扎满了针。
他看到我的魂又飘了出来,脸上笑眯眯的,但是看在我眼里却成为了最可怕的笑容,这笑容比鬼怪的邪笑都要可怕,面前的师祖也宛若一个混世大魔王一般。
“你是自己回去呢,还是我给你拍回去?”师祖笑呵呵的看着我问到。
我咬了咬牙,自己钻进了身体里,微微睁开了眼,我看到这池水已经开始泛红了,那些被师祖用针扎着的地方不停的往外冒着黑色的血液。
刚刚被师伯揍出来的淤青也都一点点化开了,师祖仍旧给我扎着针,而我忍着这剧痛,眼泪莫名其妙的留了下来。
“小华,你也别恨我,当初你师父还有师伯师叔他们也都是这么练出来的,干我们这行的就得习惯这种东西,要知道和恶鬼邪祟斗,你这幅身体就要能习惯这种疼痛。”
师祖干枯的手在我的眼角抹了抹,随后一脸感慨的接着说到。
“当初我有四个师兄,可活到今天的只有我和三师兄,其余的都死了,他们不是老死的,全都是年轻的时候死在厉鬼僵尸的爪下。”
说着师祖又掀开了自己的上衣,我看到一条让人触目的疤痕,这疤痕从左肩一路延伸到小腹的右侧,看样子像是被人给抓出来的。
有深有浅正好是五道印子,而这些伤口处的皮肉都是黑色的,全都向外卷曲着翻了出来,光是看到这伤口我就觉得疼。
“师祖,你这么厉害,这是谁给你抓的啊?”我恢复了一些力气,看到老人家身上的疤痕就开口问到。
“这是我三十岁时斗一只飞僵时落下的伤,当初我和我的大师兄在都飞僵时不幸被抓了一下,疼的我当场就昏死了过去,当我醒来以后,飞僵和大师兄的身体都断成了两截。”
“事后我一直在想,如果我能撑着,如果我能帮帮大师兄,说不定大师兄就不会死了,但事后我也害怕了起来,要是没有大师兄在,我这一昏离死也不远了。”
“所以之后我收徒弟的时候就特别在意这个,要是忍不住这些伤口带来的疼痛感直接昏过去,那还斗个屁啊,所以徒孙你别怪我,这也是为你好。”
师祖说到一半,老泪纵横了起来,他的师兄因他而死,而他又在当初被僵尸抓的晕了过去,说到底还是因为自己不耐打。
我自己想了想也是,如果我自己单独行动被厉鬼偷袭一下就晕过去的话,那我还是别干道士这一行了,这实在是太危险了。
“师祖,我不怪你,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还得谢谢你呢。”我安慰着说到。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一会吃过晚饭啊,你再和我出去跑五小时去。”师祖笑呵呵的看着我,笑容和蔼可亲,但是他的话传入我的耳中简直比死亡通知还要可怕。
“啊,还跑啊...”我小声的问到。
“是啊,今天第一天所以就稍微跑跑,等你以后习惯了就能用我的特训方案了。”师祖认真的点了点头。
我觉得我和他之间的概念有着极大的偏差,这稍微跑跑可是差点要了我的命那,五个钟头都不带歇的,这简直就是高强度马拉松啊。
“师祖,你也知道我现在只剩一半魂了,是不是可以...照顾照顾我啊...”我为难的说到。
“就是因为你的魂只剩一半了才要这样锻炼你知道不?我这是在给你养魂,把你这一半养的和别人差不多就成功了。”师祖很认真的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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