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做打算,家汶他们三兄妹以后怎么办?”
原来父亲心里什么都明白,傅芷璇觉得心里酸酸的,说不出的难受。他们兄妹不容易,父亲作为一家之主更不容易。
傅芷璇垂下头,轻轻地阖了一下眼帘,逼退眼底的湿意,声音干涩地说:“女儿明白爹的苦心,这东西还请父亲收下。”
傅松源看着眼前这张一百两的银票,整个人都不好了:“你这是做什么?为父说这些不是向你要银子的。”
傅芷璇把银票塞进他的手里,抬眸浅笑道:“女儿不是这个意思。爹,我出嫁时,你心疼女儿,偷偷让母亲多塞了这一百两给女儿。女儿现在过得很好,这一百两请爹收回去。”
当年季父生病,花光了季家所有的积蓄,还变卖了不少祖产,季家因而落败。本来一场门当户对的婚事变成了低嫁,傅松源觉得亏欠了傅芷璇,怕她受苦,除了明面上的嫁妆跟大女儿一样外,还偷偷让辛氏给了傅芷璇一百两。
这也是傅芷璇后来开店的本钱之一。
听她这么说,傅松源的脸色变得好了一些,但仍拒绝收银票:“不行,这是你应得的,为父不能要。”
傅芷璇按住他的手:“爹,女儿现在不缺这一百两。你拿着别告诉娘,有个什么急事,手里有银子也好办事,不然你让女儿以后少回娘家,女儿怎么放心?”
万一父亲再次丢了差事,有这一百两,家里也能支撑一两年,父亲应该就不会急得生病了。
傅松源听她说得有理,想到家里现在的情况,在心里叹了口气,接过银子:“为父暂时收下,不过你若需要,告诉为父一声就是。”
她如何不知道如今不大太平,但那批粮食是她的命根子,不能有任何的闪失。
“我明白,你快去叫马叔准备好,一会儿就出发。”
结果马车才驶入祥龙街,离客栈还有三条街的地方,他们就碰上了冯六。
冯六一身狼狈,额头上破了一角,血迹顺着额头往下淌,衣服上的口子从胸口一直蔓延到腹部,上面还有许多黑漆漆的印子。
看到这样的冯六,傅芷璇心底发沉,千防万防,事情还是朝着她最不愿意的方向发展了。
冯六还没说话,傅芷璇已经先一步开口问道:“客栈那边具体是什么情况,严掌柜可还好?”
冯六见她猜到了,也不废话,飞快地说道:“少夫人,不知是谁向流民泄露了咱们客栈藏着粮食的消息,一群流民把咱们客栈的门堵了,严掌柜已经派人报了官,他让我来通知少夫人一声。”
听到粮食暂时安全,傅芷璇焦急的心稍定,她攥紧袖子,思忖片刻,飞快地说:“马叔,你驾马车带冯六去衙门报案。冯六,你跟府衙说,不,去户部,告诉守门的,我们准备捐五百石粮给户部,让他们速速派人来维持秩序。”
闻言,小岚c马叔和冯六都倒抽了一口凉气,愣愣地看着她。
傅芷璇峨眉紧蹙,不耐地催促道:“快走,还愣着干什么!”
马叔这才如梦初醒,连忙一扬马鞭,催促着马车,飞快地往户部所在朱雀大街驶去。
等人跑得背影都不见了,小岚才回过神来,讶异地看着傅芷璇:“少夫人,真要把那么多粮食都捐出去啊?”
傅芷璇揉了揉额头,像是临时起意的模样般道:“不捐怎么办?这批流民明显是盯上咱们的粮食了。”
小岚果然信了,狠狠地骂道:“哪个杀千刀心肝都烂完了的家伙,把流民引到咱们的客栈。”
傅芷璇没说话,她心里也很好奇,究竟是谁这么针对她,是被她拒绝了粮商眼红抑或是其他人?
不管怎么说,这么多流民一起围攻客栈明目张胆的打劫要粮,肯定是早有预谋的事。她记得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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