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芷璇看着季美瑜忐忑不安的眼神和脸上浓得化不开的红晕,笑道:“原来如此,那真是要好好感谢祝公子,不过我们家都是女人也不方便出面,回头等你哥回来了,再让你哥登门拜谢吧。”
闻言,季美瑜松了一口气,眼神娇羞地瞥了傅芷璇一眼,挽着她的胳膊撒娇道:“哎呀,嫂子,这种小事就不用了,祝公子侠义心肠,乐于助人,从不求回报。”
这分明是小姑娘情窦初开c深陷情海的模样,只可惜,季美瑜的眼光跟她一样不怎么好。
见傅芷璇久久不说话,季美瑜抬起羽扇般的睫毛小心翼翼地看着她,大着胆子说:“嫂子,真不用了,祝公子不需要哥哥去拜访他啦,要拜访也是他来”
最后一句,她说得极其小声,傅芷璇也装作没听见,飞快地接话道:“行,我知道你心疼你哥刚回来,不想再辛苦他,那这事就算了,以后有机会再谢过祝公子吧。”
这下季美瑜才真正地放下心来,亲昵地摇着她的胳膊:“嫂子你真好。”
傅芷璇抬眸,眼神望向天际遥不可及的云朵,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
她真是够傻的,活了两辈子才弄清楚,季美瑜当初为何会那么对她。
难怪后来有一段时间,季美瑜跟她生疏了,她自问都是为了季美瑜好,问心无愧,因而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只当小姑娘过一段时间会自己想开,反正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朋友而已。却不曾想,这成了季美瑜后来背叛她的理由。
真实版的东郭先生与狼的故事,好心没好报。
今生,她不推波助澜,也不阻拦,她倒要看看季美瑜如此珍重的这段“好”姻缘能不能让她幸福。
不过该做的姿态还是要做,免得以后万氏知道她知情不报,把这事赖到她头上。
“美瑜,嫂子知道祝公子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感激他。不过男女有别,你也是大姑娘了,不宜跟他私下来往。”
估计这话季美瑜也听不进去。
果然,季美瑜跺了跺脚,娇滴滴地说:“嫂子放心,我晓得的。”
傅芷璇作为苦主自然要到场。
因着京兆府近日为流民的安置问题愁破了头,侯三这种本地居民还掺和进去,鼓动流民闹事,府丞心里恼火,侯三一押上来,他就拍着惊堂木,怒道:“侯三,你为何针对云来客栈,快快如实招来。”
侯三腿一摆,心知这种罪名不能认,尖嘴猴腮的脸上一片茫然:“大人,冤枉,我都不认识什么云来客栈的人,又怎么会针对他们。”
这府丞本就有杀鸡儆猴的心思,侯三这家伙还不知死活地撞上来,当即一拍惊堂木:“拖下去,打二十大板!”
“大人冤枉,大人冤枉”侯三哭天抢地地喊冤,但衙役早见惯了如此之态,上前把他按在地上,拿起板子,重重地打下去。
不过几下就打得侯三屁股皮开肉绽。
侯三吃不了这种苦,板子才打一半,他已经熬不住,大声求饶:“大人饶命,我招,我招”
可那上头的府丞愣是又等人多打了几板子,打得侯三连呼痛的力气都没有了才制止了衙役,肃然道:“你是受何人指使,速速道来!”
侯三趴在地上,呻c吟声不断,话也抖抖嗖嗖不利索:“小人,小人是”
府丞没了耐性,黑着脸:“侯三,年二十有三,居青丘巷,平日游手好闲,好赌贪色,家贫如洗,三日前却发了一笔横财,不过转瞬在赌c场输了个精光”
既然你都知道了,为何还打他板子,莫不是故意的?
侯三猜对了,这府丞就是故意的,他极厌恶这种无所事事c整日惹事的混混,因而借机整治他一回,也好震震城里跟他一样心思浮动c想趁乱发横财的混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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