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反倒使他招惹了父皇一顿骂,比宿在府里更加麻烦。
夜里周遭一片宁静,绿叶在风的吹拂下发出飒飒之声,鸟雀已经入睡,莺啼被蛙鸣取代,声嘶力竭地控诉着燥热的天气。
这度日如年的时光,不知不觉也过去了近两百“年”,唯一支撑宁岸斗志不消磨的大抵就是那个早筹谋好,正在缓慢运行的计划。
半个时辰前,金陵城内三处地方前后脚传来密报,说是一切已准备完善,只等宁岸下令,便可正式实施计划。
宁岸自然巴不得越快越好,当即回执,宣布计划启动。
摩挲着指尖的袖珍文玩核桃,方才像是声嘶力竭的蛙鸣,此刻听在耳中,倒与宫中乐府新进的一种乐器音质类似,颇为悦耳。
宁岸已经迫不及待想快些到明日早朝,好好欣赏那目中无人的宁致,跪在地上摇尾乞怜的稀罕样子。
吹灭灯烛,宁岸从书房出来,经穿堂往主屋去。主屋内此刻已熄了烛火,透过窗纱看进去,只余一片黑蒙蒙,物与人皆不清晰。宁岸眼中毫不避讳地布满了嫌恶,他这位皇子妃吵闹着让他每夜必须回主屋,却又从不点烛静候,比之性子温婉可爱的青婉不知道差了多少。待他登位之时,定要给这女人封一个最低的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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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构设着宁致和赵白凄惨下场,以至兴奋得一夜不曾睡好的宁岸起了个大早,身旁令他厌烦的皇子妃仍在梦乡之中,院子里也是一片静谧,想必下人们尚未起来。
皱着眉头,宁岸下手推了几下身旁的皇子妃,娇俏的年轻女儿不满地嘟囔两句,狠狠一挥手:“干嘛?”
宁岸冷笑道:“昨夜我回了主屋歇息,今日你莫要再来烦我。”
言罢,也不管他的皇子妃是否听明白,大力一掀被子下了床,绕到屋内设的屏风后边自个儿穿衣束冠。
整肃完毕,随意用了几口早点,宁岸马不停蹄地赶往皇城,等待着早朝开始。
皇城内钟鼓鸣过三响,通往朝会大殿的三重门依次应声而开,官员皇子等鱼贯而入,却又严格遵守着品级次序。宁岸c宁致等有特许上朝的皇子及赵宰相行在第一列,互相间并不交流,偶尔扫一眼各怀心思。
前边第一列气氛凝滞,后边也跟着安静,大一百多号人一声不吭,低着头握着笏板疾行,很有点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样子。
朝会无非就是那些事,各地发了灾情亦或是风调雨顺,六部禀报各部现下情况,都察院那群闲人一会儿弹劾这个,一会儿弹劾那个,文绉绉吵一架,最后皇上出声敷衍收场。
上边内监说过第二遍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宁岸侧过头,目光从都察院那群人中间扫过。
四目相对,那群人中很快钻出一个三十出头,如傅粉面容的俊秀男子,恭恭敬敬跪下,朗声道:“臣有事启奏。”
朝会限定四品,这个品级的官员更换并不勤快,大多都是在油锅里滚了一回又一回的老油条,一听启奏之人的口气,便知有大事要来。
这种时候出来奏事,多半不是有事,而是要搞事。
果然,皇上刚说完“奏来!”,那都察院的佥都御使便狠力一叩首,一脸破釜沉舟状,使出丹田之气道:“臣!检举五皇子宁岸,结党营私,欺君罔上,视国家子民于无物,臣列出五皇子十大罪状,请皇上裁决!”
后续宁岸已不能再听下去,当他听到自己的名字从那佥都御使口中吐出,坐在龙椅之上的父皇却未打断时,便知大势已去。宁岸耳边一片嘈杂,听不清具体都是些什么,只在乱糟糟的嗡鸣。
纵然听不清,宁岸也能猜个七七八八,无非是那些碌臣在交头接耳,宛如市井长舌妇。
忽地一声巨响,七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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