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看看,”杨天生知道沈如玉不放便出面,示意她在屋里头待着。沈如玉便由着他去了,等自己盥洗好,还没有来得及换下身上脏衣裳,杨天生便沉着脸进来了。“咋啦?”沈如玉绞了干净的帕子交到了杨天生的手里,两人相处也不少日子了,杨天生这脸色不用说就知道肯定是王春梅又在耍什么幺蛾子了。“天赐肚子不舒服,娘非说是他媳妇娘家带来的羊肉吃坏了肚子,”杨天生擦了脸,自己去洗帕子,顺便将沈如玉的手帕也给洗了,“你说,要是那羊肉又问题的话,为啥我们都没事呢?”杨天生能说出这话,说明他不是个糊涂的男人。沈如玉记得,杨天赐昨晚并没有吃太多的羊肉,应该说还没有王春梅吃的多,“不然我过去瞧瞧?”天天家务宁日的,沈如玉待着烦。“那我一起吧。”刚出屋门,沈如玉便看到王春梅正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哭诉着,将杨天赐吃坏肚子的事情说的有板有眼了,这邻居们脑子一热,真以为是李家害杨天赐呢。经过李香莲身边时,她的沉着令沈如玉吃惊,好像根本不在意王春梅怎么编排她娘家。“弟妹,我们一起进去瞧瞧天赐。”李香莲颤了颤眼睑,不冷不热道,“人就在屋里呢,嫂子想看,自己去吧。”沈如玉便不再说什么了,听到杨天赐的呻吟声,加快了脚步。推开右偏房的门,沈如玉便发现屋里的摆设十分讲究,至少是她见过的比较难得的好东西,单单就说盖在杨天赐身上的薄被,也是普通人家少见的明纹云锦,看来这李香莲家里头是有些家底儿的。“天赐,你感觉怎么样?”沈如玉拨开杨天赐的眼皮,又吩咐道,“张开嘴巴让嫂子瞧瞧。”杨天赐早脸色苍白,蜷缩着身体不停地翻身,好像这样能接触痛苦一样,“嫂子,肚子好痛,好像有只手在里面乱掏一样。”这症状不像是吃了羊肉引起的,就算李家看不顺眼新姑爷,在羊肉里放了毒,其他人怎么吃了没事?那是什么原因造成的?沈如玉扣住了杨天赐的手腕,凝神诊脉,发现脉搏跳得特别快,难不成是中毒了?“天赐,你老实告诉嫂子,今天吃了啥?”“没没啊,嫂子,我我”杨天赐打着滚儿,根本没有办法回答问题。“天生,替我按住他的脚,”沈如玉吩咐之后,伸手扣住了杨天赐的下颚,痛得他嗷嗷直叫。“天赐,你安静点儿,”这杀猪般的叫声,真叫杨天生听不下去。很快,叫声吸引了王春梅,她一看杨天生和沈如玉一头一脚地钳制住杨天赐,怒得上来就捶杨天生,“你给我松手。”王春梅虽然胖,可是虚得很,杨天生胳膊肘一推就给推在地上了。沈如玉知道自己速度再慢一点的话,估计是没有办法查明原因了,好在,眼力还算可以,发现杨天赐的齿缝之中的东西。一条晶莹的纤维,好像还包含着水分,在日光的照耀之下,散发着光芒。好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锐利的眸子看向院子,沈如玉眼前一亮,原来是甘蔗。“咚”,沈如玉刚想说话,忽然后脑勺一下阵痛,有东西敲在她的头上了,玛德!沈如玉倒吸了一口气,头晕目眩地闭上了眼睛。“娘,你干啥!”杨天生夺走王春梅手里的一段甘蔗,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为啥要打玉娘?”“她懂个p,”王春梅恨恨地推开沈如玉,抱着杨天赐心疼地叫唤,“儿啊,不怕,不怕,娘马上给你找个郎中过来啊。”“娘”杨天赐眼泪都流出来了。王春梅擦掉他的眼里,朝窗子里喊了出来,“李香莲,你还愣着干啥,赶紧给我银子请郎中啊。”沈如玉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那李香莲一动不动,好像完全没有听到王春梅的声音一样。王春梅被无视,气得猛拍炕几,“李香莲,你不给银子,是吗?那就别怪老娘典当你的嫁妆。”说完,王春梅往屋里头环顾了一圈后,目光停顿在了一口雕花的箱子上。李香莲这才坐不住了,施施然地走了进来,端着双手朝王春梅说道,“婆婆,你可别当我娘家没人好哇?”“那你是想痛死我儿子啊?你这个毒妇。”这话,沈如玉听着耳熟,避免两人吵得太凶扰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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